第74章 蒋母被震(4)

肥妈向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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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坐到床边,一动不动看着媳妇沉睡的脸。

    白露尖锐的眸子扫过他的沉眉肃脸,不多话,走了出去,关上门。

    “阿衍。”其实没有睡着,他一进来她就醒了。

    “是我不好,以为有他们在,你不会有事。忘了,或许有他们在,你更危险。”握着她手,嗓子里带着深思后的愧疚。

    蔓蔓坐了起来,抬手拍拍他皱着的眉:“如果你怪你自己,我都要怪我自己了。而且,陆上校伤的比我重。”

    没有说话,只是把额头,贴到她额头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像是很怕她一瞬间要消失了一样,两手把她一搂,就此不放开。

    杨乐儿家里。

    三更半夜里,温媛听到门嘭的一声巨响,知道是杨乐儿回来心情不好,赶紧拿被子盖住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然外头的声音太大,断断续续仍传进她耳朵里。

    “你借我的车去干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杨乐儿尖锐的嗓子在屋子里四蹿,看来是被惹毛了。

    “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人顶罪了。”

    这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温媛从没听过。

    “你焦急做什么?不是说了囡囡很多年前已经被我用车撞死了。现在只要等我的娟娟成为市委书记的儿媳,我扬眉吐气,帮你一手遮天,你那些烂债,很快能一笔还清的。”

    “可温世同说了,陆家之前的确是验某人的血液,说了那个女孩很可能没有死,你当年撞错了人。”

    “我怎么可能撞错人?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最清楚。”

    “那你说,陆市长为什么今晚要专门见那女孩?”

    陆市长,要见一个陌生的,有可能是陆市长本人亲生女儿的女孩。这样一来,她的姚家儿媳地位会不会不保。

    盖在被子里的呼吸,因听着客厅里的一段段对话关系到了自己,不停吃紧。

    “我怎么知道?陆家人向来疯疯癫癫,上下都是,看到哪个有点像囡囡的,都发癫。”杨乐儿这般形容自己姐姐陆夫人,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温媛恨不得杨乐儿是正确的。

    “你看这样好不好?”那人道,“你是接生过囡囡的,你去亲眼看一眼那女孩,确定是不是。”

    这人坚持已见,想必对那个可疑女孩疑心不减,是有证据的。

    温媛瞪着漆黑里的天花板:会是谁呢?有谁会像是陆司令的女儿呢?是谁都不可能是蔓蔓。君爷长那么帅,蔓蔓那么丑。

    “好吧,你说是谁,我去看看。”杨乐儿带着挑衅的语气道,“如果真没有死,我再去弄死。总比你这笨拙的车技要好得多!我那多好的车,你撞都撞不死人。”

    呼吸吃紧:会是谁?

    “不知道。”哪知道对方忽然冒出一句,“守卫森严,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我只抓到地点,过去的时候,好像人是进去了的。等到她出来,幸好她没有马上离开,才有了机会开车撞过去。她现在人在部队医院里,你找时机进去看。”

    “我白痴啊。那地方是陆君的地盘,我进去等着被——”说到这,杨乐儿醒起,“看来上回送我花瓶的不是我姐姐,是陆君那小子。”

    那双冰冷的眸子像是忽然闪现在眼前,惊得她拉起被子盖住眼睛。

    那人听了也是大惊失色:“你是说,你被人抓住尾巴了吗?”

    杨乐儿在陆君面前露馅,如果父亲和姐姐,将她身份告诉陆家,哪怕她再抵死不认。不会的,父亲和姐姐不会说的,以他们两个清高的性子。何况,若已经爆出去的话,她这几天假扮娟娟的身份,都还能平安无事?

    回头和雷文斌商量,这个赚到钱后,五五分,够她以后的学费了,再和杨乐儿说拜拜,因杨乐儿已经被那个天下最可怕的男人盯住了。

    她不能被杨乐儿拖累死。

    不过,仍很好奇:究竟囡囡是真的死了还是活着的,活着的话会是谁呢?

    “混小子,竟然敢下套子套我!”客厅里,杨乐儿愤怒,“要是真被我抓住囡囡是还活着,我把她弄死,让你看着她死,看你一辈子都像死了一样过日子。”

    医院走廊,两个爷一前一后走进一间没有挂牌子的房间。

    里面,两三个戴手套的人,在用各种玻璃器皿倒着液体。

    “配好没有?”君爷问。

    “都按上校您的意见,全配好了。”站出来一个人答,指着操作台上摆放的那几个药瓶子。

    药瓶是普通药瓶,但里面的药可不是普通的药。

    “我猜她明天会来。”君爷对姚爷说。

    姚爷点着头:“犯人作案后,总是心虚,要回到案发现场,或是看自己杀的人有没有死。”

    “这样戏台子都铺好了,就等着她来了。”冷冷的眸光攸闪间,优雅的指尖玩转着台上那几个小药瓶,蓦地是寒光一现,几瓶药全部收进了兜里。

    话说,早在下午,被蔓蔓拒绝了的李振伟,感觉是浑浑噩噩地下了班。

    刚出办公楼门口,要开车离开。

    忽然横出抹人影,挡在了他车前。

    降下车窗,不悦地探出头,心情正不好,道:“温明珠,你有完没完?现在是什么社会了,结婚都好聚好散,我们八字没一撇呢,分个手有你这样子的吗?”

    上次李家打电话来说婚事告吹后,温明珠没有来找过他一次,这是第一次。

    却遭到如此难堪的辱骂,在大庭广众之下。

    温明珠的心寒意阵阵:这男人变心像廉价的玩意儿,如蔓蔓说的,这男人是条渣。

    嘴角勾起的笑,阴阴的:这个渣,配自己,还正好。

    走过去,径直拉开他车门。

    “你想怎样?”李振伟自然是不开门让她进来。

    贴着车窗的女人的脸,笑得好像一朵美艳的花,美极了,却也像条毒舌,阴死了:“你想不想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上了我,让我有了你的孩子,又将我抛弃了。”

    说是要大声宣布有他的孩子,这里是市政府门口,明天会上头条新闻的。

    蹬开车门,李振伟凶神恶煞的:“进来。”

    变心了,渣的本性没有变,始终怕丢面子。

    阴阴笑着,俯身,坐进了车里。

    四周望下的确没有认识的人,李振伟急匆匆开着车离开公众的眼球。

    时而加速,时而踩刹车,是巴不得把这女人弄死,问:“你胡说的吧?你这么快有我的孩子?”

    “谁让你第一次,就要上了我。”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能否认,是有几分姿色。何况那晚上他喝了酒,稍微试探,她一点都没有推拒。

    “你真是处吗?”现在回想起来,那晚上与她过得不错,但是,她不算青涩。

    “是不是,你不是经历过了吗?”温明珠美艳的眸子里阴、冷、恨。

    亏她保持了多年的第一次,真心献给了这个男人,现在居然被这个男人反过来质疑。

    “不是我想怀疑,是现在太多人搞修补的东西了,很难让人辨别的。”李振伟刘海一扬,振振有词的。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过多少个了?”

    他有过吗?

    是她,还有自己的妈,弄得他有了第一次,和她。

    李振伟呼地沉下脸:“温明珠,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怎么?我都有你的孩子了,你想赖账?”激怒的眼红彤彤地望着他。

    “下、掉。”两个字简单利索,毫无感情,“我不需要你的孩子。”

    吃紧的呼吸,嘴角上钩:“就因为我不是市长的干女儿了?”

    轻佻的,不屑的,鄙视的,自嘲的,目光看着他,同像是在看自己。

    “不是。”

    同是两个字的答案,再次出乎了她意料。

    眸光蓦地寒冷:“不是的话,那是什么原因?”

    “我找到我喜欢的人了。以前我都不知道,原来结婚是可以找到喜欢的人的。”

    这句话,比什么都可怕,直接是把她打入了地狱。

    眼前,浮现出那晚,她落败像只斗败的落汤鸡,沙子变成金子发光的是蔓蔓,从那时起,他的眼一直只看着蔓蔓一个了。

    吃人的眼神,瞪住了自己脚下:“你喜欢的人是谁?”

    “明知故问。”轻慢的眼神扫过她的脸,这会儿一看,忽然发觉这女人空有一张花瓶脸,一点都不生动,好像戴着面具的僵尸,难看死了。哪像蔓蔓,举手投足间,眼镜后藏匿的美眸,都富有一股无人能及的神韵。

    “你明明说过她配不上你!她一无是处,这是你自己说的。”

    说到这个,刺痛了下午他刚被蔓蔓拒绝的心。

    看回她,瞪着她,愤怒的:“我后悔了,而这都是你害的,温明珠。”

    居然,却都是怪起她了,把责任都推给她了。

    “下掉孩子,我不要你的孩子。你要去闹都没有关系,最多我向领导反映是你下药害我的。领导会相信我不会相信你的,因为你在那晚上做出的事情,已经让你名声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