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再斩巫将立神威

左文太子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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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青催动胯下疾风马杀伤了前去,掌中追电在抖擞着,瞬间重逾万斤,但见一道银芒劈空闪过,却是韩青要以追电怒砸那拦在营帐外的巫族二将。(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那巫族二将看到韩青竟已区区人元初阶也敢先行动手,顿时也是一怒,却是挥动手中镔铁棍上前招架,顿时整个营帐外金属交击之音不绝于耳,韩青先前大战气力已疲,此刻大战虽然依旧骁勇,但却已是不具方才威势......正是:

    棍如千峰排倒山,枪似万仞搅翻海。银合马走龙出海,倒提夺命镔铁棍。巫族二将,镔铁棍高举荡人魂;神武将军,追电枪扫惊鬼怪。三人乱杀一通,只杀得征云惨淡,沙场凝霜;棍走枪来中,三人睁眼难明,心中具是恍惚跌宕。

    看着眼前的巫族二将又是两棍分左右打来,一遮一挡直取自己胯下疾风马,韩青顿时怒急,疾风马虽然跟了他没有多久,但却被他视为兄弟,而此刻眼前巫将竟是要棒打疾风马,韩青怎能甘心。

    但见韩青伸手往后背一探,却是拿出了一尊方印来,此印乃是昔日北疆剿匪时于一匪寨中所得,名叫‘镇天印’,此印甚具威力,可砸山碎石,可填海裂地。

    韩青银枪一扫,荡开了左边的铁棍,随即心通疾风,令其跳出战圈,疾风马知韩青意图,却是后蹄陡然撒起,随即前蹄一屈一抬,但见其脚下尘埃一荡,下一刻便已驮着韩青出了战圈。

    韩青出了战圈,随即银枪驻地,同时口中喝道:“那俩黑厮,吃我一印——”

    韩青说着便将手中镇天印朝天抛去,那镇天印飞上半空后瞬间便已是光芒万丈,须臾间便已放大到了十丈长阔,韩青心中一动,只见那印随即便携带着万钧之力照着下方的巫族二将竟是狠狠砸下。正是:

    金光照耀镇天印,碎山镇海混如意。

    今朝印锁二南蛮,不教黑蛟升出天。

    那巫族二将毕竟是南荒之民,此等化外叼士岂知人族正统法宝之威,眼看着头顶上的那印向着自己脑门砸来,二将却是不惊不慌,镔铁棍驻地后,二将竟是要伸手撑天,妄图拿取镇天印。

    其实,就算这巫族二将不如此,但也别无他法,因为镇天印已经将他二人的气机牢牢锁定了,他二人难已逃出镇天印的镇压范围。

    韩青横枪立马,站身一旁,看到印下两将竟是想徒手撑起镇天印,他顿时笑了,随即只见他银枪收起,但见一道金光闪过后他的手中顿时出现了一物来,却不是那血灵弓又是何物?

    韩青连番拉动血灵弓,真气耗费甚巨,此刻宝弓在手,他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看着百丈开外的营帐,韩青还是振作精神......强行调取体内残存的真气后,韩青随即钢牙一咬,却是再次将那血灵弓拉成了满月。

    像天殇弓和血灵弓这种弓类法宝,其原理都是一样的,必须将弓拉如满月才可开启弓上的阵法,随即将自身真气输入就可以了,当然天都城的乾元楼内所悬的那九殇断天弓也是如此,很快,就会写到‘夺兵之战’了,左文会好好酝酿的。()

    真气喷涌而出,韩青顿时有种虚脱的感觉,额上瞬间布满了汗珠,大战至此他的真气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了,此刻强行拉开血灵弓,韩青体内的真气顿时见底了。

    韩青寒眉倒竖,一脸冷静地盯着镇天印下的巫族二将,随即箭指二人胸口,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韩青已经发现了,巫族修士虽然身体强悍,但是神魂不强,所以本身的致命点也跟常人差不多,脑门,心脏,喉咙。

    此刻那巫族二将正双手高举,擎着那已经落下的镇天印,双手接触之后二人顿时心中大惊,镇天印的重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他们本以为镇天印也就是幻化成形的法宝,只是韩青用来唬唬人的,可是触手之后,他们后悔了。

    正当巫族二将准备设法挣脱头顶上的镇天印时,突然一股凛冽的杀气向他二人裹来,二人心下一惊,顿时望去,只见韩青安坐马上,拉弓搭箭,箭尖所指正是各自的胸口,知道韩青手中大弓的威力,二人惊恐之下顿时怒火中烧......

    “韩一刀,尔敢——”巫族二将的话音还没落下,只见韩青手指一松,那夺命的箭矢便已朝着他二人的胸口射了过来,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而且韩青此击是为立威,所以搭上了自己全部的真气,他要的就是一击必杀,好震慑住所有的人,否则待会自己就算是救出了萧碧月,但也会被几个小喽啰给围杀的,到那时可就真的‘出师将捷身怨死’了。

    箭矢夺命,分取巫族二将的心门,那二将虽然被镇天印压得无法动弹,但却并非真的就只能是坐以待毙了......眼看着韩青满头是汗,二人知道,韩青定然已是强弩之末,只见二巫将对视一眼,随即一人钢牙一咬,身躯陡然变大,而另一人则是瞬间腾出手来,伸手一取身边的铁棍,随即气凝棍上,却是将手中铁棍如标枪一般掷向了韩青。

    韩青没有想到这巫族二将竟是如此强悍,身处此境竟也要绝地反击,置自己于死地,可是即便如此韩青也是无有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镔铁大棍向着他的当胸飞来......

    “嗖、嗖——”连续两道破空之音响起,只见那位变大身躯擎着镇天印的巫将顿时被瞬间刺心而亡,而剩下的那名巫将则是被血灵箭矢刺爆了右肩,整个半边身子被炸得支离破碎,依稀可见,血肉模糊的肋骨中一颗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说时迟那时快,韩青的血灵箭矢刚将对面的二将射翻,那没被射死的巫将方才所掷来的镔铁大棍却已对着他当胸砸了过来。

    韩青知道自己已是无力抵挡,便只好气旋于胸,打算硬抗......“咚——”一声巨响,那镔铁大棍却已是砸在了韩青的胸口,韩青受此一击后顿时落马倒飞了出去,而那镔铁大棍依旧去势不减,直接穿透了韩青的胸口后依旧带着韩青向后飞去,沿途片片血肉落地,让韩青疼得止不住大叫了起来。

    韩青知道自己若不做出反抗,光这棍上的力道就能将他带飞出这巫妖大营,而到那时,自己的一切努力可就白费了,可是他连萧碧月的脸还没有见到。

    想到这里,韩青顿时愤懑填胸,体内不知是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韩青竟将自己手中的追电枪狠狠地插在了地上,借此来抵抗着那根插在他胸口处的镔铁大棍上的力道。

    韩青钢牙紧咬,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不能放弃,很快那镔铁大棍便穿过了韩青的身体,随即飞向了远方,沿途还砸死了不少的巫妖小卒。

    韩青站住脚后却才发现自己此刻竟是被那镔铁大棍带飞出了百丈之远,而远处的疾风马看到韩青止住了身形,顿时撒开了四蹄向着韩青跑了过来,同时飞来的还有一道金光,那是镇天印,原来刚才韩青受那一棍后心神一晃,竟是让那重伤的巫将把镇天印给掀飞了开。

    韩青看着疾风马跑来,他强行振奋精神,一边招手收回了镇天印,一边翻身上马,随即追电枪掌中一抖,却是催马继续杀上了前去,四周围观的巫妖小卒看到韩青神武如此竟都是持枪举戈,莫敢再上前将其阻拦,正是:

    只身独闯巫妖寨,连番斩将敌胆寒。

    跨马奔腾自在走,无人胆敢将其拦。

    “真不愧是一勇士啊!”乌魔蚩一脸寒霜地看着下方的韩青,止不住开口赞叹道,不过他却是一脸惋惜之色,显然他是准备要亲自出手了,他已经不敢小觑韩青,害怕再扇自己的耳光,尤其是在妖族的妖炎面前。

    而妖炎听到乌魔蚩的赞叹也是止不住地点了点头,他亦是不敢再派出自己的妖族将领去拦截韩青了,尽管他知道韩青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就是不敢冒险一试,因为眼下这个人给了他太多的震撼,奇异法宝层出不穷,连番斩将依旧威武,莫不是亲眼所见,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元初阶竟可以连斩比他高出两阶的人,可是事实就在他的眼前摆着,由不得他不相信。正是:

    连番斩将独逞威,惊煞巫妖俩雄主。

    今番威名天下扬,不愧当年神武将。

    韩青纵马上前,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刚才那根棍子是从他的正胸口穿过去的,所幸是没有穿过他的心脏,否则此刻他就已是横尸沙场了,不过,话又说你来,虽然刚才那穿胸一棍没有击中他的要害,但是却也让他浑身失力,,简而言之,此刻他就是凭着一口气在这强撑着。

    韩青催马向前,经过那名重伤的巫将时,他手中追电枪朝天一刺,那胯下疾风马也是配合,竟是陡然人立而起,给韩青平添了几分威势,竟是让那巫将杵在原地,只能怒目而视着韩青,不敢上前来。

    韩青立威成功后,随即一声狂笑,可却是乐极生悲,一口鲜血瞬间涌上喉咙,差点就喷了出来,但韩青不慌不忙,止住笑声后,他赶紧不动声色地将喉间的鲜血咽了回去。

    周围的巫妖将卒皆是满眼惊恐地看着韩青,此刻他们已将韩青视为了天神下凡......毕竟重伤如此,且还番血战,此刻更是像没有丝毫事发生过一样,除了天神,怕是世间无有这等人了。

    韩青继续催马向前,可是没走多远,他的眼皮就突然垂了一下,吓得韩青赶紧轻咬舌尖,强行让自己清醒了过来,刚才立威时他是凭借着一口气,此刻立威已毕,那口气却是已经消散,而随之袭来的深深的疲倦。

    韩青端坐马上,看着面前的营帐,他强行给自己了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不陷入昏死状态的信念,那就是见萧碧月的最后一面,就指着一面,他死也心甘,百丈,五十丈,二十丈,十丈,五丈,三丈,一丈,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营帐,韩青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出,此刻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宣告着内心的那份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韩青下马,这一番折腾又是耗费了不少力气,他的神智瞬间开始模糊了起来,韩青拼命地咬着舌尖,不让自己的神智陷入昏厥,连嘴角都溢出了鲜血来,他的舌头已被他咬得碎烂,但是即便如此,却也依旧是无用,他太累了,他伤得太重了。

    追电枪驻在手里,韩青依稀可以听见萧碧月的啜泣声,突然一股凛冽的寒风吹了过来,韩青差点就被刮倒在了地上,但他最终还是立着,那股风刮过,刺骨的寒,但是韩青却笑了,他的心暖暖地,在那股风中,他清晰地嗅到了一丝属于萧碧月的气息,如幽兰般的清新,如太阳般的温暖,淌过心间,修复了千年间心伤,逐走了一场思念带来的身心疲惫......

    寒风卷地,百草折而不起,发出了阵阵的哀鸣声,似是在为谁吟唱着心中的哀伤和思念;

    沉重而缓的脚步声,荡起地上的沙土随风而散,似是在配合着一场离愁别绪;

    夜幕降临,寒风吹动旌旗,猎猎作响,似是在嘲笑着一场不自量力地苦苦挣扎,嘲笑着世人的愚昧不堪。

    可是那帐外的身影,此刻心中已无身外,

    他的心早已飘进了眼前这近在咫尺的营帐;

    那营帐内,绝世红颜伤心昏厥,竟已闭目,

    梨花带雨的容颜上滑下了道道心伤的痕迹;

    凝霜随着寒风飘起,瞬间冰封了两个人的世界,

    只剩下那微不可闻的‘月儿’两字在若有似无地回荡着,

    为这个世间鸣叫着爱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