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表态1

奋斗的蚂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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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愠文这是做什么?”琅琊上前搀起年愠文,“本宫也并未说什么事,愠文怎么就行此大礼了。”

    年愠文这才觉察到自己太过了些,脸色不由泛起红来。“微臣,微臣过激了。”

    “无妨,无妨。”琅琊摆摆手,和善可亲的模样。“只是今各儿绿萍姑姑来本宫的院子,似乎……”淡淡撩一眼年愠文。“是为你而来的?”

    年愠文脸色一白。

    抬头见琅琊一脸洞悉的模样,双膝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琅琊这回也没有去搀他,只是坐到一边饮起了水。

    年愠文心里七上八下,见琅琊淡然的模样更是没底,嘴唇抖了好几下,才开了口。“臣,臣有罪。”

    琅琊对于这认罪的话并没有应声。

    年愠见琅琊毫无反应更是认定了她早已知晓了,心里乱成了一片,便接着道:“臣,不,罪罪臣不应去招惹绿萍郡主,罪臣心中有愧,还请太子责罚!”

    琅琊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呆子’。明眼人都可以瞧出来,年愠文与南宫绿萍之间孰是孰非。就依着年愠文这一心扑到农作的脑子,哪里还有心思去招惹其它女子?分明就是那南宫绿萍看中了这个呆子,有意设计让他跳进圈套。

    只是如今说这些都已经太晚,年愠文家中有正妻,而南宫绿萍的身份也不可能前去左相府家作小。俩人之间的事,往大了说,毁了郡主名身,也害了年副将前程。

    可事有两面。这若是往小了说,自然是朗有情妹有意,一桩好姻缘。

    琅琊又喝了一会茶水,直到杯子里的水见了底,才咳了声,悠悠开口道:“年副将起来罢,本宫此次并不是来问罪,本宫只想知道,此事,你待如何解决?”

    年愠文仍然跪在地上,脑门子都磕出了一道红痕。声色纠结痛苦道。“家中妻儿明媒正娶,品德淑良,罪臣自知做不出休妻之事。”顿了顿,声色更显沙哑道:“绿萍公主职慧可人,罪臣此生定是有负于她,罪臣并不奢求郡主可以原谅,只求太子将此事隐下,其余之事,罪臣一人做事一人当!”

    琅琊:“……”

    她想说的话还没有开口,这榆木脑袋的年愠文就把自己的罪坐实了。

    琅琊在这一刻还真不知南宫绿萍看中了他什么?忍住扶额的痛苦,琅琊决定用循循善诱的方式试试。

    “愠文,你的行为做派在朝庭之上,着实稀少。而本宫此时缺的便是你这般的人才,你说,如果将你斩了,农业之事,是否就将其搁置了?”

    提到年愠文最为看重的事业,他忍不住抬了抬头,双眼痛苦看向琅琊。这完全不知所措又担心此事就此搁置的痛苦眼神,终于让琅琊难受的捂了捂眼。

    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本太子看重你,只要你愿意,本太子自然会护你周全。

    只是这榆木脑袋明显没有时白她想要什么,只会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暗自痛苦。

    琅琊这会也算是明白了南宫绿萍为什么看重年愠文了。

    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找出不出有哪一个男子比他更耿直木纳了。

    这种天生性情耿直的人,琅琊是接流不下去了。抬手把春蕊招过来,琅琊交耳道:“去将南宫绿萍寻来,记得,不要让婉贵人知道此事。”

    春蕊点了点头,顺着小路出了院子。

    琅琊捧着茶杯不去看年愠文,因为她完全可以想到年愠文此时还保持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

    这样大眼盯小眼的局面,直到南宫绿萍出现才停止。

    南宫绿萍不知琅琊找自己干什么,只是一进院子就见到情朗跪倒在地,当下就急了。“这是怎么了?难不是左相公子冲撞了太子?”

    琅琊听着南宫绿萍比年愠文高了不知几个段位的话,松下一口气来。

    近几年与这些‘内力高深’的后宫女子斗得久了,见着这种木纳本份的,琅琊都觉得不能好好聊下去了。明明是你已经给了暗示他还一脸看不懂,苦大仇深的痛苦模样。瞧瞧南宫绿萍的话。一开口,就搬出了左相这顶大帽子来压自己,多么自然畅快。

    琅琊放下手中上等银针茶,略带几分笑意看着南宫绿萍:“看来皇姑去了军营一趟,倒是把左相家的公子给认全了呢?就是不知皇姑可知晓这位左相家的公子早就有了正妻?”

    琅琊这句连刺带扎扔回给了南宫绿萍后,就悠然的再次品起了银针。

    南宫绿萍脸色微变,转瞬间又恢复了极温顺的模样,行了礼便娇声道:“不知太子唤我过来,有何事?”

    琅琊拿眼撩了年愠文一眼,而后又转向南宫绿萍处看了一眼。笑着放下茶杯,道:“本宫也无别的事,只是听闻绿萍郡主今各儿到本宫院子里坐了会,这一坐倒不打紧,只是过了不久本宫在宫外的院子就捉到了一只小老鼠。”

    南宫绿萍明白那只小老鼠应该就是自己母亲派出的人了,听着琅琊的庆,似乎是打算来问罪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只老鼠想来一定没开眼,竟敢到太子的地界上去了,这种污秽之物可留不得,绿萍回去便去好好查查。”南宫绿萍打了何证,紧接着头一转,话头绕到了年愠文身上。“太子,听说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地面肯定有湿气。而且如今这南商农种还需年副将把持,若是这么让臣子跪着,寒了忠臣的心,总归是不好的。”

    琅琊笑着点头。“皇姑所说甚是。只是想来皇姑弄茬了一件事。本宫并没有叫年副将跪下。”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琅琊低头看了看年愠文,问道:“年副将倒是与皇姑说说,可不要让皇姑识会了本宫。”

    “不是太子让我跪的。”年愠文当即为琅琊正名。

    南宫绿萍被俩人一唱一合的模样噎着了,好半晌后才缓过神来,眸里含着几分埋怨看向仍跪着的年愠文,恨铁不成钢的推了推他,娇嗔道:“既然太子仁善,年副将还跪着作什么?若是让人看到还以主太子如何大的脾气了,再者夜色晚了,地上有凉气。身子感染风寒便不好了,快些起来罢。”

    年愠文抬头看了一眼琅琊,而后又扫了深深看了一眼南宫绿萍。突地磕下了头。“太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罪臣与郡主的事,皆是罪臣之过,求太子降罪。”

    年愠文这一磕头直接就把南宫绿萍给交待清了现在的状况

    --琅琊发现俩人的关系。

    南宫绿萍脸色一变,回想着她唤春蕊叫自己来时的模样,心下当即有些许明了。

    南宫绿萍是聪明人,既然想透了其中的原因,自然也有了应对的法子。

    她和年愠文的事,碰到别人的手上那都是死局,但琅琊这里……却是个不定数。更何况琅琊唤自己来,明显就是为了他们俩人间的事。

    如今左右二相的争执她也是有所耳闻,年愠文虽然是左相长子,实际却不受左相看重。如果他是琅琊,自然希望能拉拢了这呆子。

    只要这呆子在她的旗下,日后只有易处。

    而这事对南宫绿萍来说,也是一个契机。

    想要和年愠文在一起,就要占据眼前的局面。

    只要她能说服年愠文随着自己投向了琅琊,她们之间的事,琅琊自然也会帮衬。这般想着,南宫绿萍当即立断给琅琊磕了两个响头,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抬起疼红的双眼,凄楚道:“太子,我与年副将真心相爱,此情日月可表,只要太子愿意成全我等,我们愿意追随太子,一切全听太子吩咐!”

    听着南宫绿萍一番聊表忠心的话,琅琊在年愠文那受的抑郁舒缓了不少。

    呆子身边果真该配个聪明的。

    上前搀起南宫绿萍,琅琊顺势也虚扶了一把年愠文,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轻轻拍了拍,热络道:“儿女之事本宫本不该多提,只是皇姑自幼于本宫亲厚,且自古婚姻对女子而言宛若重生,这才冒昧说了几句。”笑着松开压在俩人手背上的手。“不过见年副将如此大义人品,本宫也放下心来,将皇姑托付于你定然不会错的。”

    年愠文:“……”

    他虽然有些木纳,但不是蠢。他与绿萍在一起时,她说起水若依都比太子热络。

    从这点滴中就可以看出俩人间绝对够不到‘亲厚’。

    年愠文反应慢半拍,心里仍在对琅琊所说的‘皇姑自幼于本宫亲厚’纠错,琅琊就已经说完了所有的话,一脸温和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复。

    年愠文被这眼神盯得一个激灵,木纳的脑子这才快速转动起来,将琅琊刚才说的话从耳根子翻出来过过脑。

    --‘将皇姑丈托付于你定然不会错的。’

    年愠文那句有关于‘亲厚’的疑惑还没退下去,就来了一句更具冲击力,当下只能呆呆看着琅琊,惊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