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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长的指尖，就这样顺着她的腰身往上，掐住了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灯光下，脖颈愈发修长白皙，如玉石般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付星辰的眸色晦暗阴沉，俯下了身去……
“等等。”
黎明眉头一皱，发现了不对劲。
付星辰掐住她的力道本来就不大，她很轻易地回过了头。
付星辰一愣。
他下意识松开怀中的少女，别过头。
只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更是直接暴露了。
黎明眉头一皱，“你回头。”
付星辰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侧过半张脸瞥她，说：
“怎么，姐姐想亲我？”
真的。
这个弟弟表面上看起来乖巧可爱。
实际上，他这一眼瞥来，骚起来实在让人顶不住。
还好，最近系统在学习各种的佛经，连带着她也学了一点。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黎明脑海里疯狂刷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内容。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冷静思考起来。
换做是以往，付星辰一直都会粘着她。
今天却是也挺粘人。
但是……
他一直都刻意避开脸，不让她看。
刚刚她光顾着看满桌子的教辅材料以及写卷子，直到刚刚付星辰靠近的时候，才闻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
味道很淡，并不会很严重。
但是，一想到他受伤，黎明也没办法当不知道。
她看付星辰还不肯转头，说道：
“快点，转过来。”
付星辰还是不肯转头。
“姐姐怎么发现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
“不过没关系，不小心刮到罢了。”
黎明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
“费什么话。”
她捏住付星辰的下巴，把他的脸掰了过来。
这一眼，黎明的脸黑了。
付星辰的脸上有一道巴掌印，还有指甲的划痕。
偏生他的脸白皙苍白，哪怕是极浅的痕迹，都格外显眼。
特别是唇边还破了皮，一丝血迹蔓延，染在绯红色的薄唇上，仿佛中世纪血族似的。
苍白又嗜血。
好看是好看，问题是他这不是自己搞得，是被别人打的。
黎明问道：“刚刚柳姨打你？”
付星辰没有答话，抬起手打算把她的眼睛遮住。
黎明并不配合，将他两只手给牢牢按住，问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付星辰本身就喜欢藏着掖着。
现在受了个伤，还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付星辰试着将自己的手抽走，奈何这时候才发现，哪怕黎明是单手把自己按住，他好像也挣脱不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受伤的那半张脸侧了侧，想要藏在阴影当中。
“是我自己的问题。”付星辰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黎明单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捏着他下巴，把那张脸掰正，不给他藏起来的机会。
“你不说，我就去找她问了。”
“我不想欠她的。”付星辰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嗓音淡淡地说道：“我故意的。”
黎明愣了一下，问道：“你欠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