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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一愣。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时，外面的雷雨声稍稍停歇了一会儿。
门铃声再次响起。
门铃坏了，他一直懒得修，以至于铃声如同扯破的嗓子似的，室内回荡有些诡异。
顾衡皱起眉来，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戾气。
他问道：“谁？”
“查水表。”
“……”
骗鬼呢。
门外不会是个傻子吧？
顾衡冷笑了一声。
听外面的声音，很陌生，应该是年轻女性……
不认识。
因此，他不打算理会，手臂一撑，准备潇洒起身就走。
奈何少年忘记，自己先前饭局上喝了不少酒。
回来以后，也是一路淋着雨回来，早就冻僵没了力气。
手一滑。
又给跌了回去。
顾衡：“……”
妈的。
今天真是疯狂骂脏话的一天。
外面的人似乎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来开门，又说道：
“实不相瞒。”
“我今天刚搬过来，以后就是你上面的邻居，想认识认识。”
顾衡面无表情。
邻居？
无非就是上下层。
他搬这边多久了，压根就没见过邻居。
而且，也不想认识。
“滚。”他的语气冰冷。
他根本就没兴趣，也没那个时间跟邻居打好关系。
甚至好印象都不想留下。
“……”
房门的另一端。
陷入了沉默。
……
黎明深吸了一口气。
不气不气，摇钱树的脑子不太好使，不要生气！
生气会生病，生病会花钱。
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
她打算走什么温和路线了，语气淡漠地说道：
“我，环娱集团经纪人。”
“跳槽考虑一下？”
这话刚说完。
门这才被打开。
顾衡的眉头微微皱起，重复她刚刚所说的话，有些奇怪。
“环球？”
怎么可能找得上他？！
黎明一时间没说话。
她默默看了顾衡一眼，有点狼狈，甚至还直接坐在地上，怪不得刚刚不来开门。
顾衡有些不悦，也懒得解释，作势就要把门给重新关上。
黎明也不伸手去拦，点了点头应道：
“对，是你知道的环球。”
顾衡挑了挑眉，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扫了一眼黎明，嗓音懒洋洋地问道：
“不会吧？怎么可能？”
还不等黎明说什么。
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
“你们环球，竟然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
环球集团算得上是一线的集团，市值就是几百个亿。
营业项目很多，涉及各种行业。
只不过，一直以来跟娱乐圈的关系，并不会横插一脚。
最多就当个投资的甲方爸爸。
直到——
前两年。
环球集团总裁的儿子毕业回国。
不想继承家产，想要自己闯一波，就选中了演艺圈。
怀着一番雄心壮志，再加上资金充足。
富二代也根本就看不上收购什么公司，直接自己创业。
结果。
隔行如隔山，哪怕背靠着大集团。
富二代在演艺圈内人的眼里，也就是初出茅庐的小菜鸟。
他不懂圈内的规则，初来乍到，再加上过于嚣张，就得罪了不少人。
在象牙塔里面长大。
出来以后，就遭到了社会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