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怎么不让着点谢大哥

佚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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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怎么不让着点谢大哥

    她现在还没有从刚才在后厨听到的沈初一的一席话中反应过来,所以有一点担心沈初一在谢庆宏的面前说一些大言不惭的话,要是万一传到总舵主面前那可就惨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输得太难看的。”沈初一对白聘婷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嗯?什么叫让谢庆宏输得太难看?白聘婷还想说什么,沈初一已经走到了谢庆宏跟前礼貌的作揖:“谢大哥,还请赐教。”

    谢庆宏与沈初一话术上的交流,引得白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格外好奇,纷纷走到大厅的两侧想看这一出好戏。

    “今日我们就小小的交流一下,不如让白老婆出个题吧?”谢庆宏没想到沈初一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但也总不能让谢轻柔与木运出题,自然就把目光放在了白母的身上。

    白母看了看谢庆宏又看了看沈初一,若有所思。于她而言,肯定想着帮沈初一,但是这样做未免太明显,所以她随意的开口:“既然如此,那就以母亲为题作诗吧。”

    沈初一与谢庆宏都点点头,这个题不是很难,也很贴近生活。谢庆宏是出了名的孝子,更不用说从小就跟着母亲的沈初一。

    只是几轮下来,两个人的速度都明显的有些放慢。看得白聘婷一行人是提着心,紧张的不得了!

    沈初一皱着眉头,看着谢庆宏的一举一动,心想他们这种只做数量不做数量的切磋,实在是毫无意思。如果这种时候来一个有身份的人,解读他们诗中的意思,一句定输赢不是更加的节约时间嘛!

    其实,谢庆宏知道自己已经输给了沈初一,看似二人都不相上下,但抛开这些层面来讲。沈初一所作的诗在寓意上已经略胜一筹!

    但谢庆宏压根不会承认自己会输!

    沈初一在谢庆宏又一次作完之后陷入了沉思,就在谢庆宏以为沈初一要认输的时候,沈初一竟是伸了个懒腰,坐在了椅子上。

    “谢大哥果然是见识广,竟然宝刀未老!”不知沈初一是什么用意,谢庆宏只能看着他,一声不吭。

    “沈初一!你要是对不上来,就直接认输就好,反正你也只是一个先生,输了也不会有人说你的。”谢轻柔却以为沈初一是准备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得意洋洋的看了沈初一后又看着白聘婷。

    “你急什么!都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他们说话的不口渴,我都觉得口渴了呢!”白聘婷立马对谢轻柔翻了个白眼,呼吸有些急促的走到沈初一身边,亲自给他递了一杯茶水:“你能不能行?不行就认输,他是前举人,你就算输了别人也不会说的太难听。”

    沈初一眉头微蹙,还在想白聘婷怎么好心给自己倒水了,合着是趁机会跟自己说悄悄话啊。“你就不能相信你夫君一回?难道你没觉得他已经输给我了吗?”

    白聘婷怎么懂这么多,她见沈初一要硬抗,也不想管他了,瞪了他一眼走到白母身边站着。等会儿要是输的太难看,她也好在白母身边说说话。

    毕竟是自己的夫君,面子什么的还是要给的。

    “沈初一兄,不知你想好了没有?”谢庆宏微笑着对沈初一开口,一时间,对沈初一的称呼都变了。

    沈初一挑挑眉,对谢庆宏的这声沈初一兄很是满意。有些时候,不知不觉间在气势上沈初一就已经赢了。

    放下茶杯,沈初一缓缓的开口:“......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

    这是沈初一映像最深的一首描写母亲的诗,并不是唐诗三百首里的其中一首,而是沈初一在做搏击手的时候听朋友经常念叨的一首诗。因为他经常在自己耳边念,所以沈初一渐渐的记了下来。诗名作者沈初一一概不知,只知是宋朝流传下来的一首。

    没有任何描写母亲的词语,句中带着淡淡的思母之情,可又没有一个思的意思存在。

    谢庆宏本来还洋溢着笑容的嘴角立马僵硬在那里!为何......为何他觉得沈初一就是故意在等这个时刻,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开胃菜。莫名的,谢庆宏就是有这种感觉!

    许久都没有听到谢庆宏冒出一句话,木运等着看沈初一的好戏然后嘲笑他呢,所以他一会儿看看谢庆宏一会儿看看谢轻柔,久久都不见他们开口,整个人都忍不住了。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该不会是胡编乱造的吧!”木运站起身,指着沈初一说到。

    “哦?”沈初一眨了眨眼,看着木运一脸的嘲笑:“你家是从商的,我不跟你解释。我是不是胡编乱造,谢大哥应该很清楚。”

    藏在袖口底下的双手逐渐握成了拳头,谢庆宏带着笑意的脸蛋肌肉已经开始抽搐有些挂不住了。沈初一的这首诗让他输的彻底!更是让他谢庆宏无地自容!

    “谢大哥,不知你怎么说?”白母自然也注意到了谢庆宏的表情,知道沈初一胜了之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白母惬意的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顺着心口喝了一口:“宗平啊,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不知道让这点谢大哥。”

    “你可是先生,虽然近几年没有考取功名,但满肚子的墨水哪是一次就中举的谢大哥能比得上的。”白母一边说着,一遍瞥了谢庆宏一眼。没有什么比让谢老婆得意的大儿子吃瘪更让白母心中开心的了!这么想着,白母都感觉自己的病都好了许多。

    “娘说的是,是我不懂事。”沈初一微微低头说到。

    谢庆宏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气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谢轻柔多少也能理解沈初一最后作的那首诗中的意思,所以也不敢多说话。

    谁又能想到,她引以为傲的哥哥竟然会输给沈初一!而且沈初一还一点台阶都不给谢庆宏,直截了当的就说谢庆宏输了!

    这么多人看着,一传十十传百,谢庆宏输给一个先生的事整个扬州城迟早都会知道,更不用说传到宫中了!

    “沈初一兄果然是比谢某多读了几年书,我谢某自愧不如!”谢庆宏隐忍着站起身,他怎么也是朝中官员,怎能表现出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

    “今日时候也不早了,谢某就先告辞!改日再来登门拜访,拜见白首领。”谢庆宏作揖告辞,速度快的让谢轻柔与木运眼睛都不眨一下,赶紧跟着谢庆宏离开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