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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顾引托着额头，睁开双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还留了一份完整的？’
“想起来了吗？”
“……”
“还没有想起来？”
厉睿圣转过身，走回到沙发边“米莉说，你本来想把我橱柜里面所有的相框都砸了，可
是，最后还没动手，就晕了。”
相框……
对了，是的，他记起来了。
那一张照片……
“眼熟吗？”
厉睿圣手上拿着从茶几上拿起来的照片，一步一步的走到沐顾引身边，“我和沐素的第一张合照。”
沐顾引坐在床头，看着他手上的照片，薄唇有些许颤抖。
素素……
厉睿圣低眸，凝视着相片上的自己和沐素“我记得那一年，素素好像才只有八岁。”
“是吗？”
沐顾引将视线转移，落在对面的一株盆栽上‘素素八岁那年……’
“你看，里面还有你呢。”
厉睿圣说着便将照片递到他面前，愣是他想逃避那一道伤痛，却也不得不面对。
“有我？”
沐顾引接过照片，看着上面的小人，她笑的很开心，两只小手紧紧的拉着厉睿圣的手。
在他们两人身后，花园的湖边，正是他，沐顾引，那个时候他听佣人说他们在拍照片，他便性冲冲的赶了过来。
其实，他对拍照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除了爸妈，素素就只和自己合过影。
而他下意识的，即便是带着她出门，也没有怎么让她接触过更多的人，尤其是异性。
和他相同年龄的男孩子，他更加警惕……
却唯独，带着素素去厉家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的放松。
要说，最大的一次懈怠，却也造成了他一生磨灭不去的伤痛……
他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
也是那一年，她的年纪便永远只是停留在了八岁，而他也将记忆保留在了十五年前，不曾走出来。
是不愿意，也不想出来。
即便身边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哪怕是当做替身，他也做不到多看一眼。
“怎么样，可还有印象？”
黑眸，紧急的盯着面无表情的沐顾引。
“有一些，不多。”
沐顾引抬头看向他，将照片放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天边被夕阳染红了一大片“太阳快下山了。”
厉睿圣平静的情绪，却因为沐顾引的可以逃避，有些起伏。
即便有些答案，他已经约摸了解了，却也只是猜测，他要得到最后的证实。
“顾引……”
“我打碎你多少东西，你让人列张清单出来，我明天让人把打碎的东西一一补过来。”
沐顾引回头，痞痞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到时候，让你去我家告状。”
“……”
“好了，既然我酒醒了，那我也不多打扰你了。”
拉开身上的被子，转身，走下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哇哦，好臭！”
一股子的酒味！
“你梦中一直在叫着素素。”
弯腰拿起被沐顾引丢在床上的照片，黑眸，平静的看向沐顾引“隐隐约约的，你还说了一些话。”
正因为一股酒味，而要脱衣服的沐顾引，停下正要解开纽扣的动作，清晰的轮廓，变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