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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六年前到底是不是误会，她都至少应该问一问，确定一下。说不定不过只是庸人自扰呢？
墨柠檬想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开口，“司徒奕，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浩瀚星辰近在咫尺，她在他怀里，望着天空，感觉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星空。
“问。”
他的声音有纵情之后的疲倦，也有快乐之后的温柔。
她终于听见自己问出了口：
“六年前，你生日前一天，我借别人的手机给你打了一百多通电话，你没有收到吗？”
墨柠檬想问的是，六年前，他爽约的原因。
她记得那一天，第一通电话一开始是通的，只是后来，全部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司徒奕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收到了。”
墨柠檬的呼吸骤然凝滞，也就是说，他知道那是她打的电话？
那天，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不接她电话？
既然问了，不如就一次问个清楚吧。
墨柠檬想到这里，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司徒奕的呼吸变得沉重。
她屏住呼吸想要听他的答案。
紧接着，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为什么非接你电话？”
司徒奕的反问让她有一瞬的哑口无言。
她的心里掠过一丝难掩的失落。
他说的没错，她的电话，他确实并不是非接不可。
可是，他也不必在她告白后就完全冷待她吧，就算做朋友，甚至做不成朋友，也至少跟她说一声。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不想让自己不喜欢的女生纠缠，所以就在对方告白后跟她彻底断开联络，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很多男生都会这样做，因为最简单，最直接。
可是，对女生来说却最伤人。
因为她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因为她会忍不住揣测各种原因，甚至给他找一千一万个理由，然后，心里始终有他，放不下，忘不掉，揣着那个不可能的可能，无止境地等待着。
她宁愿听见他冷漠的拒绝，也好过那样漫长而无止境的等待。
她想要为自己的青春画上一个句点，不管是圆满的还是不圆满的。不管他是喜欢她的，还是不喜欢她的。
她都不想把自己捆绑在过去的阴影中了。
她问过这次，也许再不会问他，所以，就算没有任何理由，她也必须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她想要的。
“你那天，该不会是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问这句话，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跟着凝重起来了。
“其实，我那天是……”司徒奕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墨柠檬期待地看着他，追问：“是什么？”
他话到了嘴边又转了弯，“就是和女生在约会，不行吗？”
墨柠檬的脸色有一瞬僵冷，什么样的约会不能被打扰？他知不知道她在约定之地等了他多久！她感觉有一种莫名的酸楚自她的心脏处蔓延开来。
他继续说道：“我们忘掉过去的事吧，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关于那天的事，是一个永远不能向她提起的秘密。
她听见他的敷衍，心情沉落低谷。
他要她忘掉过去的事……
像现在一样不问爱与不爱和他在一起吗？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却又是情理之中的答案。
不管怎样，她终于是明白了，六年前的他是真的不喜欢她的。
那么现在的他呢？又是喜欢她的吗？她也不知道，也不想再继续猜了。
只要她知道自己喜欢他就好了，他是否喜欢她有那么重要吗？
可是，她现在真是毫无睡意了。甚至，此刻，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呆在同一个地方继续‘温存’下去。
墨柠檬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主动有点蠢。
她想要出去透透气。
墨柠檬始终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于是兀自推开他，利落地整理好衣服，起身：“我去看看救援队人手够不够。”
“你要去帮忙？”司徒奕霍一把握住她的皓腕，拧眉问道。
她明明很累了，却不肯休息，是生他气了？
“需要帮助的并不是只有你。”墨柠檬的语气变得平平淡淡的。
就是这样平淡的口吻让司徒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墨柠檬！”
所以，刚才她提议要帮他，不过只是助人为乐而已？
任何人有困难，她都会帮。帮他和别人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亏他刚才居然还以为她至少有点喜欢他了，现在又瞬间被她丢进了地狱。
可是，这样的糟糕只维持了几秒，他很快就想通了，眼底的阴霾也转瞬消失。
墨柠檬整理好衣服就要离开，他却将她拉回来，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我也去。”
既然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救他，至少说明她没有那么讨厌他吧。
他知道得到她的爱情并不容易，而且他拥有她的婚姻，还拥有她的身体，他并不着急立刻得到她的一切。
他会慢慢地，慢慢地朝着她走进，一点点一点点占据她的心，直到她再也不能随意将他丢在身后兀自离开。
墨柠檬的脊背僵硬了一下，她要去救援，不过是想避开他而已，他跟上来又是为了什么？
“张特助就在附近，我联系他带你回去。”她没有看他的眼睛。
司徒奕却淡淡地说道：“让他也加入救援，直到你愿意回去。”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司徒奕，你又不懂医术，又有洁癖，还讨厌和女生接触，你跟过来捣乱？”
“这么对待一个刚刚跟自己温存过的男人，你可真狠得下心。”
“……”
司徒奕说道：“我就跟在你身边，给你打下手。”
“随便你。”她勉强地挤出几个字来。
她真后悔自己刚才犯傻自告奋勇去救他，结果被他抓住了‘把柄’来取笑她。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呢？
电视剧的走向通常不都是男女主XXOO之后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果然，偶像剧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