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诗魁

骞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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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朝朝也没有在卖关子。

    朗声宣布道:“我选定的诗魁署名‘兰陵笑笑生’,请这位才子过后到柳风小筑一叙。跟朝朝探讨一下诗词。”

    凤朝朝说完绝美的脸蛋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福了福身子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转身跑了。

    场下所有人此时情绪都很复杂,疑惑,不解,惊讶,愤怒,悲痛...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你们可曾听闻这‘兰陵笑笑生’是何人?”

    “不曾听闻。”

    “兰陵应该是山东那边的才子。”

    “周兄,你可曾听闻此人?”

    那名被叫到的才子也摇摇头:“我在山东不曾听过此人,但是,我倒是觉得这极有可能是笔名,我猜测或许是...孔家人。”

    “孔家人!”

    有人大惊,但是略微思索却觉得这话极有道理。

    这个时候的孔家,经过元朝的洗礼,和改朝换代的冲击,此时还没有出世,到了明中后期才慢慢活跃起来。

    有人若有所思:“南京城最近心学开始声名鹊起,孔家人出现倒是不无道理。”

    那姓周的才子也是点头说道:“心学的横空出世影响极大,孔家怕是坐不住了。”

    随后感叹道:“南京城要热闹起来了。”

    自孔家这个字眼被提及,慢慢开始扩散开来,听闻后的人都纷纷笃信不已,觉得甚是有理。

    此时雅间的才子们,也是回过神来,无不满脸遗憾。其中唯有胡穗最为不解,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悲痛只在一瞬间,侥幸终究是不可取的。而后众人便也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这‘兰陵笑笑生’是到底何人。

    有人说是一代隐世大儒,也有人说是想要一举成名的才子。反正意见不一而足。

    这时有人突然想到了胡穗,好奇的看着他:“晁举兄,先前胜券在握的模样,那兰陵笑笑生不会就是你的笔名吧?”

    杨稷也觉得颇有道理:“晁举兄,在我等之中出类拔萃,极有可能啊。”

    众人一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胡穗,胡穗一时下不了台,默不作声。

    众人看着他的模样以为他不好意思承认。

    这让他们更加认定那人就是胡穗,调笑道:“晁举兄,不要不好意思嘛,不如将大作给我等观摩一遍,让我等瞻仰一番魁首的诗作。”

    胡穗也是实在憋不住了有些羞愧的说道:“那兰陵笑笑生不是我,诸位还是莫要再说了!”

    杨稷惊咦:“竟然不是胡兄?”

    “这怎么可能。”

    随后感叹一声:“这京城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众人一脸遗憾,还以为能见证一番,即使不是自己,以后也可以拿去吹嘘,自己也是跟诗魁在一起把酒言欢的人。

    一时屋内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胡昭走了进来:“众位兄长在干嘛呢。”

    杨稷看着胡昭郁闷的说道:“我等在谈论这‘兰陵笑笑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先前我们以为是晁举兄,没想到他否认了。”

    胡昭恍然大悟然后说道:“我刚刚下去询问了一番,外面人都说这‘兰陵笑笑生’极有可能是孔家人,听闻心学之名坐不住了,进京讨教。闲暇之余,化名前来参加这天仙会。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觉得甚是有理”

    屋内的才子听到这也觉得颇有道理,儒家思想毕竟是读书人的主流,在场众人都是饱受儒家熏陶。

    纷纷点头,还一脸恍然之色觉得理当如此。

    赞叹道:“也只有孔家人才能轻而易举的夺得魁首了,我等心服口服啊。”

    “对啊对啊,不愧是孔家。”

    胡穗此时听完也觉得输了好像也不那么丢人了,那可是孔家!

    气氛又慢慢好了起来,各自把酒言欢。

    另一边,朱勇等人听到凤朝朝宣布诗魁是‘兰陵笑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有人不信邪,还打开了手中的红楼再三确认,随后便不再挣扎了。好吧,确实就是朱瞻埈。

    朱瞻埈在凤朝朝说完后转身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见到凤朝朝朝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朱瞻埈随即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心中有些麻木,暗自吐槽:“我就随便抄了半阕诗,你都能选到我头上...”

    这让他不得不佩服凤朝朝,眼光真好......

    朱勇看着朱瞻埈呆在原地,试探性的问道:“小殿下,您打算如何是好?”

    朱瞻埈苦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朱瞻壑也是刚从红楼后面的署名得知这个‘兰陵笑笑生’就是朱瞻埈。

    凑了过来围着朱瞻埈左看右看,仿佛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惊叹道:“堂弟,这才一月功夫,你让我越发看不透了。为何你如此优秀,而我却只能被秀...这不公平!”

    朱瞻埈不想搭理这个奇葩,有些苦恼。自己的身份显然是不适合暴露在这种风月场所的,虽然自己不是很在乎,但传到朱胖胖耳朵里,不免又是一顿训,更何况后面还有母妃等着二次教育。

    张軏见朱瞻埈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小殿下,您要是实在不方便出面的话,不妨我替你去!不用谢我,都是应该的!”

    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胸脯咬着牙,一脸我很痛苦的模样。

    张镛看不下去,一脚就踢了过去,给他踹到一边。

    “想什么美事呢你,小殿下就算不去,也轮不到你。”

    随后张镛自己也是期待的看着朱瞻埈。

    张軏摸着屁股爬了起来,没好气的看了张镛一眼。

    朱瞻埈没有理会他们,本来还有些担忧的,被这么一闹倒是反应过来了。

    开口说道:“天外楼只说请‘兰陵笑笑生’,但他们并不知道这‘兰陵笑笑生’到底是谁,我去与不去他们都怀疑不到我身上。我又何必为此烦忧。”

    说完还颇为自得的模样,他又哪里知道,两女随便一推敲就把他算了出来。

    众人听完也觉得有理,但随后便都苦着一张脸,露出遗憾的模样,像是错过了什么。就连朱瞻壑也觉得亏了。

    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堂弟,要不我替你去了?”

    朱瞻埈打趣的看着他:“堂哥自便就是,但若是最后被天外楼察觉你是个冒牌,给轰了出来,那堂哥的脸面怕是不好看。”

    朱瞻壑面色一颓:“罢了罢了,我自己这半吊子水准就不去献丑了。”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过去了的时候。

    一位姿容上佳的女子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开口道:“见过成国公和各位公子,不知哪位是二皇孙殿下,我家小姐身份不便,还望见谅,特意让我前来请殿下到后院柳风小筑一聚。”

    朱瞻埈看着面前这人,觉得有些奇怪,这侍女打扮的女子都如此姿色不凡,那她口中的小姐又是何人?

    朱勇替朱瞻埈问出了这个问题:“不知你家小姐是何人,你又是怎知小殿下在这里?”

    进来这名女子正是如烟了,福了福身子回答道:“回成国公,我家小姐便是花魁凤朝朝,另外我们为何知道小殿下在这,这就不便多说了。”

    朱瞻埈听完觉得这天外楼更加不凡了,不仅知道他在这里,甚至一进来就扬言要他前去相会,看这模样估计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众人一脸警惕的看着如烟,但还是将决定权交给了朱瞻埈自己。

    朱瞻埈思索片刻,心中越发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遂还是想去会会这位传奇女子。

    “既然美人相邀,哪有不去之理,烦请这位姑娘前面带路吧。”

    朱勇担忧的看着朱瞻埈:“小殿下,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兴许有诈,不如我随您一道前去。”

    朱瞻埈笑道:“如果当真有诈,只你一人依然于事无补。我自去看看,诸位继续,我去去便回。”

    朱勇见朱瞻埈已然决定,也不好再多说。

    “殿下多加小心。”

    朱瞻埈摆摆手随后就带着小太监跟着如烟往天外楼后院走去。

    路上朱瞻埈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姐姐芳名?”

    如烟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小屁孩:“咯咯,奴家如烟。小殿下可要记住了哦。”

    朱瞻埈点了点头夸赞道:“正好春光二月天,梅花如雪柳如烟。”

    “姐姐当真好名字。”

    如烟诧异的看着他,心中暗道:“这二皇孙果然不简单,竟然出口成章,这诗还颇为应景,怪不得茵茵姐指名要见他。”

    “谢二皇孙夸奖,奴家不敢当。”

    “如烟姐姐自谦了,要我说,如烟姐姐的容貌就算跟那些排名靠后的名角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咯咯咯,殿下年纪不大,一张小嘴倒是能说会道。”

    两人正说着,穿过后台便来到了一片竹林前,如烟率先走了进去,朱瞻埈紧随其后,沿着竹园主楼楼廊走至尽头,朱瞻埈嗅到了一阵扑鼻花香。现在正是早春二三月,大地尚未复苏,然群梅却已冲寒怒放,红蕾碧萼缀满枝头,风光旖旎,沁人心脾。

    朱瞻埈不免赞道:“这天外楼后面果然别有洞天,当真是好景色啊。”

    走着走着便来到一座的别院前,牌匾之上写着“柳风小筑”四个字,朱瞻埈一看就知道写这匾的人书法不凡,但字体略微气力不足,有些娟秀,应是女子所写。

    心中不禁想到:“没想到这凤朝朝不仅舞跳得好,还有一张巧嘴,心思更是活泛,现在竟然对书法也有不小的造诣,真是有趣的很。”

    “殿下,请。”

    如烟示意道

    朱瞻埈微微一笑,已经来到这了,当然得去看看,抬脚走了进去。小太监见状急忙跟上。但门口的如烟显然不打算让他进去,抬手阻拦。

    婉言道:“这位小公公,我家小姐指名只见小殿下一人,还望小公公见谅。”

    小太监有些急了。“我怎能让主子一人进去,还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死都要跟主子死在一起。”

    朱瞻埈笑道:“富贵儿,既然如烟姐姐这么说了,不妨你就在这呆一会,我料想应该没什么危险,就算有点什么动静,成国公他们不也还在外面,只管放心便是。”

    小太监也实在没办法只好说道:“那主子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大喊一声,我马上就冲进来救你。”

    朱瞻埈敷衍道:“好好好,知道了。”

    随后便走到了正屋门口,敲了敲门。“朝朝姑娘,我已到了,不知可否进来?”

    屋内传出一道女声:“殿下既然到了那便进来吧。”

    朱瞻埈有些疑惑,这声音脆如银铃,出谷黄莺。煞是好听,但偏偏跟凤朝朝的声音完全不同。

    但已经到门口哪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