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上当

九月枫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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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晚荷却是先道了恭喜。

    “还未与二弟妹道喜,你们二房又要添丁了呢。”

    “添丁?”她脸色一顿,跟着又掩嘴轻笑的问:“嫂嫂这话何意,何为添丁?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谁知道呢。”她刮盏轻笑,“该是不敢说,又怕灭了口吧。”

    “哦?”齐氏眯眼,“那我可就糊涂了。怎生就听不懂呢?”

    “听不懂没关系,只要孩儿能落地就好。”

    孩儿落地?她想拿了孩儿做何事儿?

    “自然是滴血验亲,容不得他人再辨别一分。”似看出了她的想法,苏晚荷跟着就盈笑出声。

    齐氏凝脸,跟着又放松的一抚发鬓的道:“便是滴血验亲,也不过就是府中哪位爷,风流时留下的孽种而已,嫂嫂与我说这话,怎就听着到像是在问罪呢。”

    “问罪到是不敢,只是告知一声罢了。”说着,就凑过去,偏头在她耳边道:“告知那人,我已人赃俱获。”

    “呵”齐氏冷哼,随又失笑的摇头不已,“嫂嫂这话。我可就更不懂了,什么赃,又是怎么获呢?”

    她直眼盯她,笑得别有深意,苏晚荷却是学着她轻抚发鬓的道:“你说呢?二弟妹觉着我是怎么获的?”

    她抚鬓的这个动作,看在齐氏的眼里,像是在暗示什么般,令她脸色瞬变的同时,跟着又赶紧极力稳住心神的哼道:“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在问嫂嫂么?”

    “我也在问二弟妹啊。”她的变脸,苏晚荷自是没有放过,到是凝眉间,就又跟着再次的抚了下鬓角。

    齐氏转了眼。

    苏晚荷却像是有所发现的勾唇一笑,“二弟妹莫不是在害怕?”

    “害怕?我有何可怕的?要真依嫂嫂所说。那什么人赃俱获,怎还有如此闲情,坐在了我这闲聊?”

    “确实是有些闲情。”她不否认的点头道:“可不是要通传一声嘛。”

    “通传?”

    见她疑惑,她将安哥儿送前一分的道:“自然是哥儿醒了的通传啊。”

    齐氏凝眉。

    却又听她盈盈一笑的道:“二弟妹可知安儿是怎么醒的?”

    她偏头不稳的冷哼了一声。

    “可是连着吃了三天的药,才慢慢苏醒呢。”见她不愿听,她到是又笑道一嘴:“你说如此大礼,我要怎么谢那施礼之人呢?”

    “我怎么知道?”

    她依然嘴硬的轻哼勾唇。苏晚荷却是连着送她打击的道:“二弟妹也是为人父母之人,最是知道为人父母护子心切的决心,便是安儿,我带得久了,也有些舍他不得呢。更遑论了生身父母了。”

    她这话是何意?齐氏拧眉。

    她却又道:“有道是,一无所有时,可为他人卖命。有儿有女后,也可卖掉他人性命,二弟妹,你说是不是?”

    她盈盈温笑看她。

    齐氏却震惊的再难掩了心绪的摇了下头。

    苏晚荷却是刮着安哥儿瘦小的鼻子道:“既然她选择了活,又送了我这么大份礼,我自然就要保得她安全出府。这些,在未算帐时,可不能出了半点差池呢。”

    “嫂嫂这话,可是好大的一个圈子,恕弟妹我听不懂,怕是不能作陪了。”

    说着就欲起身送客。

    却听得苏晚荷亦是点头的起身道:“不作陪也罢,我也正在想着要如何收权呢。”

    收权?

    齐氏冷眼看她。

    却见她却是凑在她耳边,轻语的道:“二弟妹给了我这么大份礼,我又如何能不作回报的,陪你玩上一玩?”

    齐氏愣怔。

    却见她已是勾笑的冲她笑得很是得意,“怎么?不信?”

    说着,就离开她耳旁,正直了身子的道:“既是不信,那便等上一等吧。”

    “安儿现下已是醒了,我反到不急了,余下的也就慢慢陪你玩便是。”话完,又弹着衣襟,着苏妈妈过来抱着安哥儿道:“好生伺侯着,也给我将人盯紧了,既人以为咱们无人可用,那咱们就用咱们的人给她看看。桃山、桂园、梅林、荷花水榭这些人,可别给我放松的盯紧了。”

    苏妈妈唤是,她跟着又哦了一声。“对了。这廊苑的甄管事也别出意外才好,要知道她可是重要人证呢。”

    “嫂嫂这是威胁?”

    “怎么算是威胁呢?”她疑惑的转眸看她冷笑,“人赃俱获,这可是天大的谋害主母,杀人子嗣的事儿,从二弟妹嘴里听出威胁二字,到实在令我费解。难不成。你杀人就是痛快,我拿人就是威胁。”

    “你少血口喷人。”齐氏是再难忍住的扭曲了脸,“你从一开始,就一再试探威胁着我,如此又明着来指我谋害人命,你到是有证据,且拿出来看看啊。”

    “自然会拿出来,你急什么?”她笑着走近了她,“你为我布的疑阵,可还在我那院子里上着课呢,以为这点手段,就能让我忙得无暇顾及?”

    见她变了脸色。

    她却直逼与她面对的道:“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也不能认了怂。如此,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你且看看,我能不能拿出冬雪来。”

    “你敢肯定她会死,可有肯定她会怀了孕?”哼笑一声,见她青白了脸色,她又掩嘴轻讽。“若不是安儿醒来,配出的解药是真,你以为我会陪你们玩这么久。直到昨天,才让她装病,将她掩饰出府?”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安哥儿,不是昨儿晚上才醒来的。

    “猜到了?”见她面色骇然的转了眼珠,她又给一击的道:“如今安儿的药出来了,余下的,我的也快好了。”

    两种毒。是也不是?

    齐氏惊骇的倒退了两步。

    却见她,已是可惜的摇了摇头,“本还想将你这蠢货,再玩弄几天,如今你既如此迫不及待,那咱们就以明天为期吧。”

    说着,就斜睨了眼外面站着管事。又叹:“也不知,能不能活着见了明日的太阳。”

    不过,她要是敢除了这管事,可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管事听得脸色煞白,整个人如筛糠般,向着齐氏看去。

    齐氏狠瞪了她眼。

    心里确实有闪过杀她的念头。

    却见苏晚荷却已是转了身的道:“如此,那我们便立下约定。明日着全府观摩,且看我们两房,到底会是了哪一方,为输家!”

    话完,便已着苏妈妈跟着,离开了这廊苑。

    齐氏惊得心下翻腾不已。

    她既敢让全府观摩,如此这般,若让父亲知了,那还怎生是好?

    想着,她又想到了那药可是赵氏给的,若真给放了出来,下人哪就能买到了那药?

    若再以此查了下去,那他们会不会,又像了五年前。三弟那般被撵?

    若真是像了三弟那般被撵,怕是这京都,就再无她们的落脚之地了。

    想着,她又忙向了松鹤院而去。

    松鹤院里,赵氏捻着佛珠半响不语。

    齐氏却如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直转不停。

    话着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却见赵氏已是阴眼看她的道:“不过就是诈你一诈,你就如此沉不住气?”

    诈?

    若说安哥儿没醒,她没说两种毒药,也没有暗示的抚鬓角,她可能会真信了她是在诈了自己。

    可如今铁证如山,怎就是在诈呢。

    “娘,安哥儿确确实实是醒了,难不成,他还能装不成?”

    赵氏也有些疑惑的蹙了眉,却仍觉得太过可疑。

    若真是抓着了,为何要瞒了这般久?

    大可直接说出,逼她们来个措手不及,让她们交出解药,不是更快么?

    如此大费周章

    那其目地就只能是,想以此慌了他们的手脚,再以此,再重拿了证据。

    想到这,她跟着沉眼拧眉的道:“先暂时别妄动,且看看她下步再说。”

    还等下步,下步可就是死局了。

    齐氏眼露不满,心里却道,婆婆为着三弟,可是拼着手中的权利都放了。

    如今到了她们这房,却只是让他们,暂时别动?

    如此大的落羞,怎就能让她甘了心?

    想着,她跟着就呵笑一声的道:“婆婆莫不是忘了,那药可是你给的,若让父亲知道了。我们这房也再无立足之地话”

    呵呵冷笑两声,“你是可以一关松鹤院,从此只顾念经即可。可冷天翊呢?会放过你么?可别忘了,两任世子夫人,可都是由你而死呢。”

    赵氏阴狠的睁眼,如淬了毒般的眼神,是直射了她的心房。

    齐氏吓了一跳。终究不敢再言的低了眸。

    那一副不甘的样子,让赵氏冷哼的,冰冷了话语的问:“那我且听听,你又想如何呢?”

    齐氏冷眼,跟着就抬眸的将准备暗杀冬雪的事儿说了。

    却听得赵氏轻蔑一笑,“便是你杀了她又如何?如今那方若真得到了药源,你杀了她,也不过就死个人证罢了。”药源还在,又是那起子药,大房不知,拿她无法,可侯爷该恨的,还是会恨了他。

    “可至少二房安全了不是?”齐氏阴狠的勾唇一笑。

    父亲怀疑她,也不过是更恨她一点而已,而他们二房因着无人指证,便是那贱人的骨血也无法再滴血验亲。

    又拿了什么来证明是他们所做呢?

    赵氏也猜出了她的想法,跟着就又是一个利眼,狠狠的朝她瞪了过去。

    却见她已是盈盈一福道:“舍着母亲遭点罪,也好过二房全军覆没的好。”说罢,便似下决心般转身。

    正欲离开时,却听得赵氏冷冽之极的声音传了过来,“此事儿,我不希望你们再节外声枝,依我之言,静观其变就好,晟儿那,你也别想去通知了。”

    齐氏冷哼的转眼,“婆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将我们当草呢。”

    什么意思?

    齐氏却再不想理她的向着屋外快步的行了出去。

    赵氏拧眉。跟着就着身边服侍的人,前来吩咐道:“且盯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了什么。”

    那中年婆子应是,跟着就退了下去。

    苏妈妈前来跟苏晚荷说了那边的动静,只道齐氏自那边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动作。

    苏晚荷想着松鹤院里的赵氏,一直都是个看不透的人。

    而齐氏又经常去了松鹤院,说不得,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想着,她便着苏妈妈又来低语了几句。

    苏妈妈点头。

    退下后,就着院中的陪嫁婆子,拿绳的拿绳,拿棍的拿棍。

    跟着待大家家伙都齐后,就又大张旗鼓的开始了满府捉人。

    她们这边闹得动静不小。

    廊苑的齐氏却是再难坐立。

    若说刚刚从松鹤院出来。她还能有一丝理智的让自已信赵氏一分。

    那么现下,已是再无任何理智了。

    苏晚荷已是下令绑人,很显然是来真的。

    若说再让她将冬雪移进府来,可再不好不动手了。

    想着,她跟着就慌神的着管事前来,吩咐她,赶紧去找了冷晟睿。

    管事也是吓得不行,很怕下一刻就该到了她。

    福身一礼后,跟着就快快的退了下去。

    有小丫头跑来说松鹤院在盯人。

    齐氏却听得直冷眼的,着人去将那所盯之人给绑了。

    而苏晚荷在得知,她们终于有动静后,这提着心,也就微微的放了下来。

    那边松鹤院的赵氏,在得知自已的人被绑后。跟着就一个气极的起身,大骂了一句蠢材后,又忙着人去拦了冷晟睿。

    只是齐氏派去的管事早先了一步,冷晟睿在得信后,又忙着自已暗卫去查冬雪下落,让他务必在天黑前把人解决了。

    暗卫离去后,冷晟睿才得到,赵氏派人传来的消息。

    两厢一个让杀,一个让不得轻举妄动,使得他皱眉难辨的跟着就回了府。

    府中松鹤院,齐氏已被赵氏给狠骂了一顿。

    冷晟睿进屋时,正欲问怎么回事呢。

    那边门房却又跑来,话着京郊庄子来人,说是有要事求见。

    一听京郊庄子,齐氏就惊了一跳。

    赵氏疑惑看她。

    却见她已是白了脸色,哆嗦着,“难不成,是出事儿了”

    赵氏拧眉,跟着就大惊的指着她,着人快快的将人给传了进来。

    那京郊的管事进来时,一身泥土破衣,脸上还有着血渍不断的滴流下来。

    齐氏看得大骇,跟着就惊声尖问:“这是怎么回事?庄子的人呢?如何了?”

    “庄子庄子的人,已经全被杀了,那看守的人,也被人给截了去。”

    管事哆嗦着嘴皮子说完后,跟着就大哭的磕头求饶起来。

    齐氏惊骇的到退了两步。

    赵氏脸色也有些挂不住的扭曲了起来。

    冷晟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却听得赵氏喃喃的道:“怎就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