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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没想到，栖行云警敏，从来随身带了防身的匕首。
并且，他有足够的魄力和判断力刺死一匹烈马。
“可恶！到底是谁这么歹毒！他是成心想害死我们吗！”迟子鱼生气道，忽而又猜测，“不会是那个姓刘的吧。”
做生意以来，他们虽然也没少树敌，但是跟他们最苦大仇深的，当属刘同无疑。
更何况，他们昨天才和刘同起了争端。
如果刘同心怀怨恨，想要害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没有证据查出是谁指使之前，以后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嗯。”迟子鱼点点头，“这样恶心的事都发生在我们身上了，谁知道以后还有多恶心的事等着呢。”
迟子鱼松了口气，看着他满身血污道，“走，我们去买身衣裳换着吧。
这样子可怎么回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杀人了呢。”
“好啊。”栖行云笑着说，转而抬手摸上了迟子鱼的脸颊。
迟子鱼一愣，“干嘛？”
“看你一脸的血，都成花猫了。”他说着，便拿手指轻轻揩去那些血污。
“还不是在你身上蹭过来的，你看看你这一身，照样好不到哪里去。”迟子鱼调侃他说。
“那得，我们谁也别笑谁了，赶紧找个地方洗洗脸洗洗手，顺便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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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尽头，财物受到损害的摊贩都找车主进行了赔偿。
随后，车主找来人帮忙，把马车和死马都拖走，地面都清理干净了。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空气中的血腥味却久久不散。
不远处，高楼上。
中年男子缓缓收回视线，目色越发深沉。
他低首，缓缓饮下一杯热茶。
一旁的侍从见状道，“将军，可是有什么发现？”
那人沉吟道，“查，两个都查。”
不论是主事方还是受害方，都太可疑了。
他这地方视界开阔，长街上的动静，他都能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