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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是别人也不会知道你帮我穿鞋了啊。”
“对啊，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是因为害羞？”她的脚被温热带着粗糙的掌心握住，在接着是冰凉的触感，脚被套进鞋子里，微硬的触感让乔安僵硬住身形。
害羞啊，也是有的吧，更多的是心里的不适应。
乔安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女孩子该有的对白马王子的憧憬也是有的，车内灯光照耀下，乔安平视顾向明，平心而论，顾向明真的很好看，精致五官，睫毛很长，恰好的嘴唇薄度微呡，看不出情绪。
手上还捏着乔安的脚，细致给她穿鞋，她本人被改造过，脚脚肯定也没被放过，比一般女孩的要白皙小巧，长年不见阳光，细腻手感和微凉的触感，就像白玉一般。
但这也不能这样啊。不是说富家公子们个个都有洁癖的吗？顾向明没有的吗？
还是他对谁都这样，亦或者，只是对她。
这种自杀式想法一出现，乔安就控制不住飞出窗外的想法，顾向明别是对她有意思吧。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如果乔安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这样的想法，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的想象里，可是她就有那样的奇遇，平淡无奇的她都能拥有貌美容貌。
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心头一跳，无名指根部传来灼热感，让她飞出去的心绪稍微回来一些。
一只鞋子终于穿好，顾向明让她换另一只脚抬起来，为了帮她穿鞋子，顾向明身上的西装都起皱了，现在想喊停恐怕是不行，乔安只能听话从顾向明的手中收回脚脚，伸出另一只脚脚。
这个过程有些小尴尬，为了转移注意力，乔安目光放在鞋盒上。
“amy？”
这是人名，还是一个标识，乔安不认识，可是乔安认识牌子后面的数字。
个、十、百、千...千万。
噗。
“顾总，这鞋要两千万？太昂贵了吧，我还是换一双穿吧。”
被价格吓到了，白玉般的脚收回到裙摆里，红艳艳的色调将她衬托的如女王一般，可她的脸上却带着属于小女孩的害羞粉红，这样的对比让顾向明默默摩擦了一下手指。
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细腻的手感。
顾向明回过神来，微抬头扶了一下眼镜，光透过镜片，乔安以为自己看到什么肉食动物，下一秒发现对方只是表情平淡的看着她。
“两千万？然后呢，你打算换什么鞋子穿？你那双凉鞋？”
“我凉鞋怎么了。”乔安不服，她脚下穿的凉鞋特地搭配的吊带背心好吗，显得腿长又纤细，顶多，顶多不合适她现在穿的裙子罢了。
顾向明笑了笑：“也不怎么样，要是你觉得几千万就算昂贵，那你身上的裙子也价值几千万，你是不是也要换下来？”
乔安面容一僵，双手环抱，警惕的看向顾向明。
“流氓？”
“？我怎么就流氓了。”
乔安不听他狡辩，左右环顾车内，似乎在看要从哪里下车比较好。
“才不相信你，你竟然让我把衣服脱了，大庭广众的，你想干什么。”
顾向明这才明白乔安在担心什么，他嗤笑一声，“你倒是想得美，我只是打个比方，你看你同样格的裙子都能穿，为什么鞋子不能穿？”
才不说是因为跟高呢，说出来一点都不女孩子。
无奈的乔安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且鞋子都穿到一半了，现在才拒绝也太过于矫情。
“唉，好吧好吧，你帮我把这个鞋子也穿上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乔安已经把自己和顾向明当成平等的人来对待了，没有初见面的惶恐和瑟缩，现在这样娇俏又带着小脾气的她才更让人移不开眼。
顾向明低头看乔安伸到自己面前的脚，浅笑地弧度出现在嘴角，只是下一秒上次见面的画面出现在脑海，动作稍顿，并没有着急问。
他已经帮乔安穿过一次鞋子，因此这一次穿鞋子的时间更短了，系上袢带，对方很快把脚收回去，裙摆一扬把那双脚遮盖的严严实实。
顾向明抬着眼看了她一眼，不做声，从车厢存物的地方拿出了一张湿纸巾，慢吞吞的擦了擦手。
乔安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内心轻哼：“哼，觉得脏就不要帮她穿呀。”
肯定是因为他太过于龟毛，所以才没人陪他去宴会，所以才抓到她这个送上门来的，所以刚才那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她跑掉，故意做出来的假像。
？
这样充满负能量的内心独白一出，乔安愣了一下，她，她怎么会这样想？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只要一想顾向明刚才的举动，内心就有一种无比排斥的感觉。
不动声色的撇开脸，她不能让自己这样想下去，摸索着从礼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感谢设计师，给礼服弄了个口袋，无比感谢。
心乱的拨弄手机页面，时不时偷瞄顾向明在干嘛，看到他注意力重新回到电脑上，她才松一口气。
反正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还是玩手机舒服。
玩了两局斗地主，四人局发的牌太多，乔安看不过来，因此安静的车厢时不时响起“快点儿啊，等到我花都谢了~”
好不容易出了牌，对方一个炸弹过来，她也想炸，结果发现刚才出牌的时候，她把炸弹拆了，出了个三带二。
乔安：“...艹...唔。”
顾向明和前方司机的目光集体看向她，乔安赔笑，“草，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
差一点点暴露自己本性，又一次破产，乔安无话可说，广告得豆豆的羊毛也被薅光了，她才关闭小程序，才发现有人发来消息。
丧尸皇。
上次聊完之后，可能隔着屏幕，她就感觉丧尸皇也不是那么难接近，毕竟现实里比他还难接近的人海了去了。
再加上她和他可是有着不可挣脱的交易。
因此乔安宣布对方就是她的好朋友了。
好朋友发来消息，怎么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