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坐而论道

北堂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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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要我说出证据來打你们脸是吗,”潘小强撑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人。

    陈武四人有点被潘小强的气势恐吓住了,根本不敢说话,只能目光灼灼的盯着潘小强,想要看他耍出什么诡计。

    岳长风见潘小强许久沒有说话,只能开口道:“潘掌眼,你也给我们讲讲,算是切磋切磋,”

    潘小强笑了笑一脸不屑的说道:“切磋,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切磋,”东青看着男朋友戏弄他们,捂着嘴偷笑。

    陈武大发雷霆,上前攥住了潘小强的领子骂道:“小兔崽子,你他妈玩我们是吧,”

    潘小强轻轻的拨开了陈武的手臂,淡然的微笑:“我真是不知道你这掌眼怎么混上來的,向來古玩界需要锻炼心性,只是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你心性还需要多多锻炼啊,别说古井无波,我看连心静如水的境界你都沒有答道啊,”

    这句话狠狠的刺痛了陈武的心,一脸怨毒的瞧着潘小强,的确沒有错,他以前还是活计的时候,师父就对他说:“小武,你这个家伙,算是天赋异禀,领悟能力出众,可惜心性不稳,这个缺点以后会限制你的发展的,”

    而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事实证明陈武的师父的确眼光非常老辣,因为急躁的心性,陈武在一次名头极大的鉴宝之中,犯下了平常不可能犯下的错误,极大的影响了名声,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在填这个坑,只是掉进去了,也就沒有那么容易出來了。

    甚至北清大学有一段时间想要聘请陈武作为大学的客座教授,却因为这个劣迹而放弃了选择。

    “你个小兔崽子,别他妈瞎说,就算是在慈悲的佛也会愤怒,心性也会不会,你沒有听说过战佛一怒,灭尽苍生嘛,何况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呢,”陈武都展开了坐而论道的架势了。

    这句话里面确确实实是一个佛家的寓言,讲的是西天的一位佛陀,以战为生,因为痛恨凡人的尔弥我诈,因此相出了灭尽周天,打算风火水土重建世界。

    潘小强也扶了东青一把,两人坐在沙发上之后,潘小强点了一根香烟,顺着渺渺轻烟,高深莫测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但这也是那位佛陀不能成为佛祖的缘故,”

    岳长风和其他三位掌眼甚至都打算给潘小强这个家伙鼓鼓掌,只要不是敌对地位的话。

    包不语摇了摇手上的檀木链子,大笑了三声:“小伙子,你这是太平洋的灯泡,照着别人不照着自己啊,你知不知道,”

    “何來照别人不照自己,”潘小强倒是觉得跟这些老家伙偶尔说道说道,倒是挺过瘾的,算是对自己的心性的一种修炼吧。

    包不语平时信佛,对于佛经也算有些研究,将檀木链子握在了手中,说道:“你说陈老弟信心不稳,可是你的心性什么时候稳过呢,佛家三毒,贪嗔痴,你一人企图独霸潘家园,这是犯了贪;不停的揭穿别人的缺点,那是嗔;揭穿别人却不思量自己,这可是痴,三毒皆犯,又哪里來的脸去跟人家谈论佛经,有辱斯文啊,”

    潘小强笑着解答道:“你们都说我一人企图独霸潘家园,哼哼,君子求财取之有道,只要你们是用正当的手段和我來竞争,我自然也不用非法手段对付别人,可不是贪,若嫌我话多,我只能说一句,如果我不说话,又怎么去渡你们这些可怜的人呢,”

    五位老头子心里这个生气啊,对面的年轻人分明是自比佛祖,真是狂妄得沒有了边界。

    “最后再送你们一句孔子的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潘小强冷笑道。

    这句话里面其实意味深长,说的是岳长风这群人是小人,同时他们的心理还比较古怪,若是沒有古玩界的青年才俊出來,就一天到晚的神神叨叨,希望能够培养出古玩的接班人,但是真出了人才,他们却又想尽办法去打击。

    真是近则不逊远则怨啊。

    岳长风整张脸已经成了西瓜皮,青里面泛着一些白。

    陈武他们更是无言了辩,现在他们沒有见识到潘小强的古玩水平,却已经看见了他的辩论水平,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将一群活了大几十年的老头给说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沒有。

    其实他们要是知道潘小强是以前大学时候的自由辩论赛的最佳辩手的话,估计就不会感觉到奇怪了。

    潘小强则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等着这些人的攻击。

    陈武还是返回了老路子,猛地拍了拍沙发的扶手,大声喝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古玩的能力不行,就跟我们玩诡辩,古玩,可不是靠着嘴皮子讨生活的,”

    岳长风纷纷赞同。

    “对啊,陈武老弟说得对,我们是因为对于古玩一道太过于浸淫,因此才不怎么能够说话,”鸭子说道。

    甘阳哂笑道:“小伙子,我问问你,那些看,摸、手感、眼力、观察能力的基础东西你都会吗,如果这些东西都沒有学扎实,就想着去垄断古玩行,实在是太夸张了,别看你现在高傲的不行,总有一天,你会失败的像一条丧家之犬的,”

    潘小强搂过了东青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这些基础对于你们來说,都是很过硬的了,”

    甘阳拍了拍巴掌,说道:“必须的嘛,你以为我们纵横潘家园这么多年,难道是浪得虚名,”

    潘小强本來是不打算揭穿这几个人的,但是现在这五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倚老卖老,让他实在受不了了,指着陈武呵斥道:“你们如果不是浪得虚名,为什么陈老头的脖子上面是一个假的吊坠,亏他还自称翡翠界的元老,”

    话如惊雷,屋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了陈武的脖子上面,看了一眼之后,都笑了。

    岳长风似乎觉得这个事情特别的好笑,眼泪都快流出來了,不停的怕打着肚皮:“潘掌眼,你着实是外行了,这个吊坠可是陈武老弟去缅甸切出來的玻璃地的翡翠,然后找潘家园的玉匠贺本雕出來的,绝对沒有假货的说法,”

    “哟哟,笑死我了,怪不得潘掌眼最近一段时间在潘家园几乎是风头最劲,这指鹿为马的本事确实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比不了的,”说这话的是甘阳,为了报刚才的一箭之仇,此时反讽态度几位深刻,句句到肉。

    潘小强笑而不语,东青为了验证他的说法,干脆将脖子上面的极品翡翠王吊坠取了下來:“我这块可是极品翡翠,而且雕刻是出自于吴宝爷爷的手笔,你们比较一下就有分寸了,”

    岳长风一把抓过了东青的吊坠,仔细的看了看,在看了看右手陈武的吊坠,的确有一些不一样。

    东青的吊坠颜色偏暖和,而陈武的吊坠有些冷冰冰的。

    陈武一把抢过來两个吊坠,细细的用手摸了摸,心下稍安:“两个的质感是一模一样的,应该沒有什么问題,颜色嘛,可能我的这块沒有这位姑娘的好而已,”

    东青的那块玻璃地翡翠实在是特征太过于明显,陈武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潘小强冷笑一阵,伸手将两个吊坠拿了过來,然后递给了东青:“你们这些个老家伙,手上的皮肤都打皱了,还能够摸出个什么东西來,让我们家青青试试,”

    东青在五个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开始轻轻的摩挲着两枚玉坠子。

    虽然岳长风他们确实是年纪大了,皮肤挺褶皱的,但是手掌和手指之间绝对是保养有加,这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但是被一个年轻人轻描淡写的给侮辱了。

    东青经过一段时间的摩挲之后,开口说道:“确实是有问題,我的这块是真的,你的这块是假的,”

    陈武阴沉着脸:“小姑娘家的,懂什么翡翠,懂什么手感,”

    东青开口争辩道:“真的是,你自己摸摸,一块的手感比较精致,另外一块稍稍有些光滑,虽然相差无几,但是作假的有个很大的特点,它模拟不出真正的紧致感,”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懂,真的翡翠是包裹在石头里面,经过了几千年才能够形成的,中间遭受了石皮的压缩,的确有种特殊的紧致感。

    岳长风仔细的揣摩揣摩,心里更加震惊了,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小丫头也是个高手,而且跟在潘小强的身边,难道他的崛起已经把持不住了吗。

    “哼哼,岂止是不一样,”潘小强抓过了陈武的翡翠使劲的仍在了地上。

    啪,好好的玉坠子四分五裂。

    岳长风捡起了其中的一块,刚才沒碎之前还好,现在一碎,立马能够分辨出这是一块真玻璃,毕竟翡翠和玻璃摔碎以后的模样不是一样的。

    如果是翡翠摔开了的话,边角还是比较圆润,而玻璃摔开以后,就变成了虎牙交错的样子。

    “陈武老弟,看來你被贺本那个老匹夫坑了,”岳长风率先想到了这个问題,切出來的翡翠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題,只可能是中间掉包了,他想不到贺本竟然有这样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