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下砒霜

悬崖上的百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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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桐生日的前一天,父亲打电话给她,提醒她一定要在她生日的那天早点回去。还特别警告她,不许放鸽子,否则,他饶不了她。

    挂掉电话后,若桐陷入沉思中。生日的那天晚上,一定很晚才能回来,有可能天天和父亲不会允许她离开。这样的话,她必须跟敖睿说一声。但问题是,她应该找什么借口向敖睿“请假”呢?他会不高兴吗?还是,他根本就不会允许?

    随后,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暮雨。“暮雨,你明天有空吗?”她开门见山地问苏暮雨。

    苏暮雨停下手中的工作,然后狡黠一笑。“明天是你22岁的生日,我怎么可能没有空?告诉你,我已经向公司请了一天假,你想去哪里庆祝?我陪你。”

    往年她们两个人过生日,都会开开心心地用最简单最省钱的方式替对方庆祝,虽然没有隆重感,但她们却非常快乐。

    “如果你只想和我两个人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爸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要替我办一个生日宴会,把上流社会有钱的人都请过来参加。所以我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若桐的眉头拧了起来。老实说,她讨厌过生日用这么张扬喧嚣的方式。但父亲不会允许她lang费他的一番好意。

    “不会?你爸怎么会突然要替你办生日宴会啊?”苏暮雨的震惊也不小。自从她认识若桐以来,每年若桐生日从来没有家人陪伴,境况与她这个孤儿相似。

    “是啊,我也猜不透我爸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若桐一边听电话,一边穿起拖鞋走到阳台上坐了下来,享受着早晨淡而不浓,恰到好处的阳光。

    苏暮雨咬了咬嘴唇,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问若桐:“我去真的方便吗?江竹芳不会炮轰我?”不是她害怕江竹芳,而是在那种场合下,她实在不想和江竹芳斗嘴,一来影响了若桐生日的心情,二来她实在不想招人注目。

    “那个老太婆如果敢炮轰你,我就炮轰她。”若桐义气十足,信誓旦旦地向苏暮雨保证。

    “如果她炮轰我,你打算怎么炮轰她?”苏暮雨问,她实在很好奇若桐鬼灵精怪的脑子又会想出什么整治江竹芳的新花样。

    “嘿嘿,”若桐得意地笑了笑,然后问苏暮雨:“你知道江竹芳最怕什么吗?”

    “不知道。”苏暮雨诚实地回答。她的确不了解江竹芳。

    “年龄,”若桐的眼神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然后笑着对苏暮雨说:“那个老太婆如果敢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对付你,我不但要爆她的年龄,还要把她穿束身紧身衣的秘密给抖出来,告诉所有的人她不但人老珠黄,而且还身材臃肿,我看到时谁更难堪。”

    “若桐,你真的好坏。”苏暮雨听到若桐鬼灵精怪的主意,咯咯地笑出声来。

    “暮雨,别笑了,你不用担心,尽管去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若桐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然后,她又一脸忧愁地对苏暮雨说:“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不知道怎么向敖公子请假,我觉得当天晚上我多数不能回来了。”

    苏暮雨开始帮若桐想请假的方法,大概半分钟后,她脑子突然灵光一动,对若桐说:“你以前不是跟他说过你老家在山东吗?你就跟他说你的亲人下来看你了,你要陪家人一天……”

    若桐有时也会和苏暮雨提起她和敖睿之间的事,苏暮雨也算是她和敖睿故事的旁观者。不可否认,苏暮雨想的这个主意的确很好,她又不是去做赚外块或者和旧情人约会这些让他难以忍受的事,只是陪陪家人,他应该不会这么小器?若桐露出像朝阳一样灿烂的笑容,开心地对苏暮雨说:“这个主意好。”

    “我看一定成,敖公子应该不会这么不近人情,而且你请的天数只有一天,他一定会对你放行的。”苏暮雨对敖睿也有一定的了解,她觉得敖睿应该不是那么小器的人,以前若桐晚归他之所以会生气,她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若桐没提前跟他打招呼,让他白白lang费时间。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过去接你。”若桐眉宇间的乌云散去,只有欢乐的笑意。有假可放,她的心情怎么能不开心?

    苏暮雨作出承诺后与若桐结束了通话。

    晚上敖睿回来的时候,若桐先对他展开讨好的笑容。“来来来,我为您泡了一杯参茶。”说完,她把按照平时他回来的时间提前泡的参茶端到他面前。

    而敖睿怀疑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她手中的杯子,并没有接过,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想干什么?”在不弄清楚对方讨好他的企图之前,他向来不会接受对方奉献给他的馈赠。

    这个男人,疑心真重!若桐放下手中的杯子,露出妩媚的笑容。“难道,您害怕我在参茶里面下砒霜吗?”她下砒霜,对她有什么好处?而且,她才不舍得下砒霜毒死他……

    敖睿的嘴角动了动,一副玩味十足,却始终不肯放松戒备地凝视着她。“你还没这个胆量?”

    “既然您知道我不会下毒害您,那为何不敢喝?”若桐媚笑地问。一杯参茶而已,有必要这么多疑吗?

    “我不接受不明不白的殷勤,这是我的底线。”他睥睨着她,眸子里有一抹冷漠的色彩,将她的热情拒之千里之外。

    说来说去,都是这个男人的疑心太重。若桐明白,如果不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他们之间的话题就无法进行下去。于是,她千娇百媚地用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得像狐狸一样妖娆:“人家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就是想跟你请一天的假。”

    “请假?”他挑起眉。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了,居然动用‘请假’这两个字?

    “嗯,没错,明天白天和晚上,我都不会回来了。”若桐放慢语调,观察他的反应。她害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会拒绝她的要求。如果他拒绝她的要求,那父亲那边怎么办?

    “怎么?想去偷情?”敖睿嘲笑道。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会这么做。

    风骚的女人,会由内而外都散发出一种风骚的味道。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绝对不是风尘女子。他一直记得他第一次遇见她,对她贸然提出上床的要求时,她所流露出来的惊慌失措。他也一直记得他们在zuo'ai的时候,她的紧致,她的娇羞,最后因为承受不住他的冲刺而昏倒过去的纯真……

    “和谁去偷情?”若桐反问他。他的疑心一定要这么重吗?她长到22岁,可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耶!

    “那么,给我一个理由。”敖睿黑眸眯起,等待她的答案。

    “我的家人从山东下来看我了,他们都是农村人什么都不懂,所以我得为他们安排住的旅馆和准备一些生活用品,还要带他们到处去玩一玩。”若桐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掷地有声,甚至有种心虚的感觉。倒也不是因为说谎,而是因为他逼人灼热得想把她烧成烤猪的视线。

    直到半晌后,敖睿俊脸上的乌云终于散去,似笑非笑地问她:“如果这就是你想请假的原因,何必这么委屈?”她不但会防身术,而且还能跳出那么棒的舞,她真的来自一个穷困的家庭吗?

    “我明天晚上不回来,您不会生气?”若桐小心翼翼地问他,观察他的反应。

    “在你眼里,难道我是如此地不近人情?”他反问她。他竟然不知道,她会如此怕他,如此在意他的反应。

    “这么说,您答应我了?”若桐开心地问。

    敖睿盯她,黑眸里有一丝不解的情绪。“你就这么怕我吗?”她怕他,难道是因为他曾经向她发过脾气,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被草绳?

    若桐收起笑容。他在说什么?怕他?“对,我怕您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甩了。我不想失去您这棵大树。”表情虽然是虚伪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观照内心的。

    她的确非常害怕他会生气,害怕自己在他因为生气而对她不闻不问的日子里对他滋长出越来越深的思念。虽然她努力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但只要看到他,只要他在床上像对待情人一样对待她时,她的心就会情不自禁地沦陷。

    在她的心覆水难收时,她却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说过,在我还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会离开我的。”敖睿道,俊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其实若桐是明白的,他们迟早都会面临分手的结局,而且,他们大概也没有做夫妻的可能了……

    半晌后,她强迫自己收起软弱的情绪,重新武装起自己,试探性地问他:“怎么样?您答应吗?”

    “不答应你,想必你心里一定会怨我。”敖睿自嘲道。不过,看到她在虚伪的外表下,竟然还有一颗怕他,在意他的怯懦的心,倒是觉得挺有趣。

    若桐突然开心地吻了一下他的俊脸,表示感激。

    他却笑得邪恶。“我对你的放行,难道只值一个小小的亲吻吗?”浓浓的噪音听起来性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