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姻缘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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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一番对话。正是柔情脉脉。浑然忘却了后面其实还有追杀者。直到雨歌小姐又是一声清叱。才将两人惊醒过來。这一追一逃之间。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此刻小开的实力即便在高等魔族中也算佼佼者。跟伯格家族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雨歌小姐也不相伯仲。跑起來速度何等之快。这几个时辰的逃跑。恐怕连小半个魔界都给跑过了。忽然之间。前方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墙一般。小开慌不择路。一头撞了进去。刚刚一穿过气墙。就觉得全身的源力猛地一泄。遗落之心里的那口气再也提不起來。顿时脚下一软。落下地來。

    后面。雨歌小姐看到小开停下來。神色一喜。速度更快。冲着这边就撞过來。也从那堵无形的气墙处穿了进來。她一进來。脚下也是一软。显然满身的功力同样提不起來。顿时也落下地來。

    小开悄悄运气。努力想要运转遗落神诀。可是身上的力气却仿佛忽然被抽干了似的。半点也用不出來。他心头诧异。抬眼去看雨歌。雨歌小姐离他不过三四米远。也正一脸古怪的抬起头來。

    小开笑道:「失去功力了。」

    雨歌小姐不甘示弱。哼道:「难道你不是。」

    小开笑道:「我又不像妳。喊打喊杀的。有沒有功力对我來说并不重要。」

    雨歌小姐冷笑道:「你别得意。大家都沒有功力。仍然是旗鼓相当。我同样可以杀你。」

    小开摇头道:「妳一个女流之辈。如果单凭肉体力量。哪里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为难妳。妳回去吧。」

    雨歌小姐却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我早已发下天魔毒誓。必要杀你而后快。如今你还活着。我怎么能回去。」

    小开作出一副凶相。龇牙咧嘴道:「那好。我现在就來把妳先奸后杀。让妳看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本想将雨歌小姐吓跑。谁知雨歌小姐俏脸一冷。竟然刷的摆出个架势來:「你试试看。」

    小开骑虎难下。三步两步冲过去。就去抓雨歌小姐的胳膊。雨歌小姐怒喝一声。伸手便打。此刻两人果然使不出丝毫功法來。小开一伸手。就抓住了雨歌小姐的粉拳。再用力一扭。就把雨歌小姐的胳膊扭到了背后。

    要说修真修魔。对战招式。小开自然拍马也比不上雨歌小姐。可是现在却好似泼皮打架。雨歌小姐自小养尊处优。沒接触过这些东西。小开却是从小吃过苦的。这些普通人打架的经验。至少比雨歌小姐丰富十倍。加上男性本身就有的身体优势。自然轻轻松松就把雨歌小姐给拿住了。

    雨歌小姐被他一扭。顿时「哎哟」一声。弯下腰去。

    小开只觉得触手绵软。眼前所对正是雨歌小姐的背后。黑油油的长发披下來。一阵阵芬芳冲入鼻中。顿时觉得有些不雅。干咳道:「喂。我可要杀人灭口了。」

    雨歌小姐虽然被擒。却丝毫不惧。怒道:「要杀就杀。何必多话。」她话说完。猛地一挺腰。想要挣脱开來。小开手中抓得更紧。用力往下一压。左手却又不小心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只觉得触手弹力十足。柔软紧绷。顿时心头又是一跳。

    雨歌小姐骂道:「色狼。你干什么。」

    小开更是局促。偷偷看了小竹一眼。小竹倒是沒什么表示。笑吟吟的在一边旁观。小开干咳一声。提高音量道:「我可不是直接就杀的。妳也知道我是色狼。自然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奸了又杀。杀了又奸。总要折腾十天半个月才会罢休。妳怕不怕。」

    雨歌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天下最可恶的恶贼。你要真敢如此对我。我立刻嚼舌自尽。绝不让你得逞。」

    小开阴阴一笑。一把将她推开。拍手道:「既然妳也知道怕。那就最好。我今天心情不错。先放妳一马。妳回去吧。」

    雨歌小姐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冲出去两三步。这才转过身來。抬头怒视小开:「我今日不杀了你。绝不回去。」

    小开简直服了她了:「我说小姐啊。妳不走。就会被我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难道妳不知道吗。」

    雨歌小姐的头昂得更高。修长的脖子宛若优雅的天鹅:「我若不杀你。宁可死也不回去。」

    小开恨得牙痒痒的。怒道:「妳真找死的话。当我不敢杀妳吗。」他怒火一上來。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冲过去。轻轻松松又把雨歌小姐抓住了。用力扭住胳膊往下一压。顿时把雨歌小姐严严实实的压在地下。小开抽出一只手來。从耳朵里掏出定天棍。高高举起。就要往雨歌小姐脑袋上砸落。

    这根棍子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題用不出力量來。但是单论硬度。依然足以媲美神器。用來打脑袋。自然是一打一个破。绝对不费吹灰之力。按说雨歌小姐是伯格家族的后人。还一直想杀小开。小开此刻就算把她杀了也绝对说得过去。可是我们的主角同学。偏偏就是这么执拗的一个性子。若是让他对抗撕皮尔伯格这种强人。他肯定夷然不惧。可是面对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他却又犯起妇人之仁來了。

    小开看着雨歌小姐那颗大好头颅。定天棍在空中比划了半天。几次三番想硬起心肠闭上眼睛一了百了。却终究还是敲不下來。小竹瞪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棍子。既不叫停。也不鼓励。安安心心的等他自己做决定。

    小开比划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把定天棍往耳朵里一丢。抬脚站了起來。连连叹气道:「算了算了。算妳赢了。妳要跟着就跟着吧。懒得理妳了。」

    雨歌小姐被他压得满脸通红。刚才小开这一趴。某个地方正好顶在雨歌小姐屁股上。小开自己沒注意到。雨歌小姐可是感受得很深刻。一爬起來。立刻脆生生的骂道:「大色狼。大坏蛋。」

    小开压根不理她。转头拉起小竹道:「我们走。」

    小竹笑嘻嘻的对他点点头。眼里掠过一抹赞许之色。也道:「嗯。我们走。」

    雨歌小姐拍拍身上的尘土。也不多说。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看來是下定决心要做跟屁虫了。走了一程。忽然道:「喂。严小开。」

    小开无可奈何的转过头去:「妳又想怎么样啊。」

    雨歌小姐冷冰冰道:「刚刚你放了我一次。以后我也会放你一次。但是。我终究还是要杀你的。第二次你就死定了。」

    小开翻了翻白眼。忽然怒从心头起。冲上去就是一个扭臂擒拿。又把雨歌小姐压趴在地上。怒道:「那好。我就再放妳一次。妳好好记着吧。」

    雨歌小姐既不愤怒。也不害怕。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慢爬起來。点头道:「好。我会放你两次的。」她看看小开涨红的脸。补充道:「你刚刚又占我便宜。我也会一并奉还的。」

    小开撇了撇嘴。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小竹看在眼里。却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來。

    这是一道异常庞大的巨型山脉。整个山体漆黑一片。除了泥土就是石头。连树木花草都很难看到。典型的荒山野岭。小开明明知道不对劲。却又不想回头。免得再跟伯格家族纠缠。他硬着头皮往前走。这一走。就走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才翻过了第一座山头。

    此刻三人都是常人。走起路來速度自然很慢。远远的看到前面出现一个耸立的巨大黑影。小开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脚下不停的对着黑影走去。直到走近了。反而有些意外。原來这黑影竟是一座茅舍。

    这年头。恐怕除了人间界某些相当落后荒芜的乡村里还有茅舍之外。别处很难看到这东西了。更不用说魔界仙界了。此刻在这个古怪的地方。居然出现一座茅舍。小开心里的感觉当真是怪异得难以形容。

    小竹却颇有无知者无畏的气质。笑道:「有点累了。我们去敲门去。今天晚上或许要在这里过夜呢。」

    三人本來都是修炼者。平时并不需要休息。往常夜晚休息不过是习惯而已。可是这半个小时的行走耗费的却是纯粹的体力。所以到此刻。三人都觉得累了。竟然都有困倦欲睡的意思。

    小开身为男性。当然要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对着外面那个破破烂烂的院门敲了敲。扬声道:「有人吗。」

    「有人有人。來了來了。」里面传來一个苍老的声音。然后便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然后。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出现在小开面前的。既不是怪物。也不是神魔。而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慈祥老人。

    小开心头嘀咕。忍不住细细去看老人的容貌。这张脸上皱纹满布。沟壑重叠。那双眼睛虽然已经老得有些浑浊了。眼神却十分清澈。看到小开三人站在门外。老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來:「三位是要借宿吗。」

    这一刻。小开真有种时光重叠的感觉。仿佛正在看一出中规中矩的古装剧。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山野茅舍。他仔细看这位老人。除了能看出他的老迈和慈祥之外。看不出丝毫的异常。

    小竹凑过來。柔声道:「老人家。我们走到这里。有些累了。能够在这里住一晚吗。」

    「可以可以。沒有问題。」老人连连点头:「出门在外。当然有诸多不便了。理应互相扶持嘛。三位请进來吧。」

    小开冷眼旁观。只觉得这老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跟普通的山野村夫沒有任何区别。心中的嘀咕忍不住越來越盛:「这里明明是魔界。这里又明明不正常。为什么这个老人却这么正常。简直正常得有点反常了。」

    说话间。一位老婆婆也颤颤巍巍的从屋里走了出來:「哎。老头子。來客人啦。这里都多少年沒有人來过了。难得啊。」

    小开心中迷糊。机械的跟着小竹和雨歌跟两老打招呼。慢吞吞的进了里屋。

    雨歌小姐显然也有点疑惑。忍不住道:「老人家。这里还属于魔界吗。」

    老人的神色却比她更疑惑。挠头道:「魔界。那是什么东西。」

    雨歌小姐小吃一惊。道:「难道这里竟然不是魔界。那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摇头道:「这位小姐。我从來沒听说过什么是魔界。我只知道。这里叫做禁魔领域。小老儿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从來沒有离开过。便是小老儿自己。也已经在这里住了八十多年啦。」

    「禁魔领域」四个字一说出口。雨歌小姐娇躯微微一颤。然后迅速恢复平静。若无其事道:「原來如此。」

    小开看在眼里。赶紧凑过去悄声道:「喂。什么是禁魔领域。」

    雨歌小姐厌恶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滚一边去。」

    小开大为无奈。讪讪的缩回來。干脆问老人:「禁魔领域这个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老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摇头道:「小老儿祖祖辈辈耕作为生。并沒有读过诗书。只知道这里叫做禁魔领域。便是连这四个字如何写法也从不知道。当然更不知道有什么讲究了。公子看上去倒是个读书人。或许。我那小儿子回來。能够跟你聊上一番。」

    此刻夜色已深。外面忽的刮起风來。吹得茅屋「吱呀吱呀」作响。茅屋里沒有什么照明工具。只有一根龙凤红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老婆婆看在眼里。笑道:「这附近都无人家。三位远道而來。应该也累了吧。老头子。还不快带三位客人进去休息。」

    老人点点头。又露出抱歉的笑容來:「三位。寒舍清贫。一共只有三间房。我与我那老伴占去一间。剩下的已经只有两间了。三位恐怕要挤一挤才行。」

    他看看小开。道:「这位公子。不如让两位女眷住在一间。你单独住一间如何。」

    小开心中一跳。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要与小竹住在一起。」

    小竹忍不住看了小开一眼。脸上微微一红。却不说话。

    老人露出恍然之色:「哦。原來公子与这位小姐竟是夫妻。小老儿乱出主意。真是不好意思。」

    小竹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夫妻。」

    老人诧异道:「那为什么……」

    「沒有为什么。」小开一把拉住小竹:「反正我要跟小竹住一间。否则……否则我实在不放心……」

    雨歌在旁边冷笑道:「谁稀罕跟你们住一起。你放心。我伯格.雨歌不是偷鸡摸狗之辈。肯定不会跟某些人一样。偷袭暗算。骗人神器。让天下人耻笑。」

    小开也冷笑道:「那可难说。」

    这两人互相瞪眼。同时哼了一声。老人看在眼里。更是不敢多说。赶紧走在前面带路。

    这两间房隔得倒是不远。相对而设。门口到门口的距离不超过十米。老人先把小开和小竹带到较大的房间门口。笑道:「这是一年前我儿子结婚时的洞房。自从我儿离开之后。便一直荒废。里面的喜字和红幅都还沒撕下來。如果公子觉得不方便。还请多多谅解。」

    小开客气道:「沒关系。是我们打搅您了。哪里谈得上什么谅解。」

    老人带着雨歌到另外一间小屋。道:「这里原本只是柴房。所以简陋了点。小姐只能将就一晚了。」

    雨歌小姐向來高床暖枕。看到柴房荒凉。一边强笑道:「沒关系。多谢你了。老人家。」一边在心里暗暗把小开骂了个半死。

    小开和小竹进了房间。关上门來。两人都累得够呛。正好房间里有两张椅子。两人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齐齐一声惊呼。跳了起來。只觉得屁股上一片冰寒。小开伸手一抹。手上乌黑一片。汤汁淋漓。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忍不住暗暗叫苦。

    恰在此刻。外面传來敲门声。老人的声音又从门外响起:「两位客人。小老儿还有一些事情。刚才忘了交代。」

    小开心中暗惊。还以为是不小心中了暗算。一把拉开门來。就要质问。却见老人递过一支龙凤红烛來。笑道:「房中沒有灯火。小老儿特地送烛火过來。另外。这间房里常年未曾打扫。昨天又下了一整夜的雨。屋顶上也有些漏水。恐怕两张椅子都被弄湿了。两位客人不妨拿烛火去照照。小老儿这就去找抹布过來。」

    小开张大了嘴巴。只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來。举起烛火看看屋顶。房顶上乌黑一片。大片大片被水泡过的瘢痕霉菌布满了房梁。再低头看看手里乌黑乌黑的雨水。小开的嘴巴有点发苦。低声道:「老人家。你这里有沒有可供换洗的衣服。」

    如果是平时。这种小事情只需稍微发动功法。就能将衣服直接烘干。那些弄脏的地方也随手就能处理掉。可是此刻功法尽失。小开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被这种很久沒遇到过的凡尘琐事给难住了。

    老人有些诧异。想了想才道:「两位客人都身材高大。一表人才。我和老伴的衣服明显不行。小老儿那边倒是还有我儿结婚时的两套衣服。正好公子小姐各一套。如果两位不嫌弃。小老儿这便为两位取來。」

    小开连连点头:「当然不嫌弃。麻烦您了。」

    老人动作倒是快。小开刚刚找到位置将红烛插好。老人已经抱着两件红色的衣服过來了。小开伸手接过。只觉得触手光滑如丝。忍不住道:「这衣服倒是不错啊。」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笑得仿佛一朵花:「当然了。这是我儿大婚当日所穿的吉服啊。算是我们家中最好的衣服了。」

    小竹有些好奇的凑过來。道:「什么叫吉服。」

    老人笑眯眯的看了看她。又看看小开。语气里居然带着点调侃:「两位客人换好衣服。自然知道什么叫吉服了。」

    小开心头砰砰直跳。他当然知道吉服就是结婚时候穿的衣服。此刻夜色深沉。房中灯火昏黄。自己碰巧跟最心爱的女孩独处一室。竟然还要换上一身吉服。虽然一切只是巧合。却也觉得颇有些美梦得偿的激动。

    当下两人背对着背将弄脏的衣物脱下。换上新衣。转过身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一对。忍不住都微微一笑。

    「严小开。你穿这衣服倒是一表人才。比起你那副刀疤脸好看多了。」小竹赞许的看着小开道。

    「妳也是。」小开两只眼睛都有些发直。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漂亮。昏黄的烛火下。小竹一身最纯粹的红色嫁衣。虽然沒有带上凤冠霞帔。但是容颜之美。也足以让小开心动神摇了:「小竹。妳知道什么是吉服了么。」

    小竹脸上涌起淡淡的红晕。却并不避讳:「知道了。」

    她眼光往四周一扫。忽然瞥见桌上一块红布。便伸手拿起。却见那红布四四方方。大约一尺多长。四面角上都坠着金色的纽扣。好奇道:「严小开。这是什么。」

    小开转头一看就笑了:「这是盖头。」

    小竹连连点头:「哦。哦。听说过。原來这就是盖头。」她目光又一撇。却见盖头下面原來还盖着一杆长长的东西。便又伸手拿起。奇道:「咦。这不是秤杆吗。莫非老人家的儿子是个生意人。」

    小开听得哈哈大笑。伸手拿过秤杆。摇头道:「这东西可不是用來算账的哦。」

    小竹道:「那你说说看。」

    小开心中柔情荡漾。大着胆子走过去。从小竹手里取了盖头。道:「妳不要动。」

    小竹果然依言不动。小开将盖头轻轻蒙在她头上。然后伸手捏起秤杆的一头。轻轻挑起了盖头的一角。将盖头轻轻挑了下來。笑道:「看到沒有。这秤杆。可是新郎官专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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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整章。呵呵。我努力码字。你们也多给点鲜花吧。这本书从这一集开始。其实就慢慢要揭露最后的五界之秘。第四第五界的生灵要慢慢出场。还有《无字天书》的最终使命也快要揭露了。其实整个故事的架构挺大的。最后谜底也会有些出人意料。敬请期待吧。

    我争取在23集前把书结局。善始善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