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唐父

南豆毛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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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唐父

    “你也知道他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莫名其妙的,魏浩然就上了脾气,大约是魏母中邪加上秦育人生病,都让他有些心烦意乱,脾气莫名其妙的就发在了秦瑟瑟身上,“你明知道他还只是个孩子,却仗着他乖巧懂事,就不管他是不是有个完整的家,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

    没想到魏浩然突然对自己发脾气,但是面对他此刻的质问,秦瑟瑟顿时哑口无言。她顿了顿,有些哽咽,“是……是我对不起小人人……我从生下他的那一刻,就很自私,自私的把他生下来,自私的带他到新加坡将他养大,让他失去父爱,现在……现在又自私的不顾他的感受跟别人……是,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私……”

    本来看到秦育人生病,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现在听魏浩然说这些,秦瑟瑟就更是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好像这几天缓和下来的纠结,又再一次被提起来,缠的她心肝肺都一起疼。

    “妈咪……”小人人最见不得秦瑟瑟啪啪的掉眼泪,不禁抬起小手去给她抹脸,“爹地,你不要再说妈咪了……”他低声劝慰道。

    魏浩然此时却越发烦躁不堪,想也不想,他就一把扯住秦瑟瑟的手,在她还没有防备的时候,把她拉扯到了浴室。

    “干嘛?魏浩然你干嘛?”秦瑟瑟这才有了反抗的意识,不停的从魏浩然的手中挣扎。

    可是魏浩然哪里肯允许她反抗自己,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大掌就探进她的衣服里,双唇坚定的落下,不停的索取……

    “魏浩然,你到底在做什么?”秦瑟瑟开始推拒魏浩然的胸膛。

    魏浩然却一把抓住她的柔荑,“不要吵,小人人在外面,如果你想让他听到的话,就尽情的喊~”

    “你……”秦瑟瑟最讨厌魏浩然的威胁,“那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犯病?你真当我是玩具吗?想玩的时候就可以尽情的玩?”秦瑟瑟这次也有些恼了,最近魏浩然的确是有些太猖狂了,在新疆的时候就猖狂的没边儿了。

    可是这句话却瞬间惹恼了魏浩然,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吗?还是你就是这么看待你自己的?玩具?你就只把自己当成是我的玩具?还是你早就把我对你的感情看的一文不值?我对你就只是对待一个玩具?”魏浩然的肺快要气炸了!

    秦瑟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眼神不禁闪烁了下,但她还是依旧坚持的扬起下巴,“可你尊重过我吗?每一次你都在想要的时候就要,你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吗?”

    魏浩然狠狠的捏住了秦瑟瑟小巧的下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尊重?你有尊重过我吗?在唐中磊出现的时候,你有尊重过我、告诉过我这个人的存在吗?在你跟他去登记的时候,你有尊重过我吗?秦瑟瑟!现在你来说对不起小人人,难道你就没有对不起我吗?你现在……除了你认为的对得起唐中磊,你还对得起谁?嗯?”

    魏浩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这样的质问秦瑟瑟,可是秦瑟瑟那近在咫尺的脸庞,那精致的五官,都竟然在引诱着他。他就那么看着看着,身下居然就有了反应,他想她……他疯狂的想她……质问秦瑟瑟的同时,何尝不是一种思念的煎熬在破碎……

    再也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魏浩然重重的吻了下去。用力的钳住秦瑟瑟的柔软的红唇,他辗转反侧,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从前秦瑟瑟依偎在她怀中的景象,都是秦瑟瑟甜笑着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

    出乎自己意料的,秦瑟瑟居然感觉到了魏浩然的爱。这几次以来,魏浩然都恨透了自己,哪怕是跟自己亲热,也是满腹的怨恨,所以动作都会粗暴不已。可是这一次,她感觉到的只是激烈,激烈中夹杂着浓烈的爱意……她瞬间有一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

    魏浩然说的对,她总是在索要理解、索要尊重,那她自己呢?她自己又何尝尊重过魏浩然?又何尝对得起魏浩然?她真的是个自私的人,她是个自私的人……

    想到这里,秦瑟瑟突然撩起了魏浩然的上衣,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含上了他胸前的突起。

    “嗬……”魏浩然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整个人都倒吸一口气。

    秦瑟瑟卖力的挑逗着,不知何时,衣服已经飘落,“对不起……对不起……浩然,对不起……”这是秦瑟瑟难得的发自内心的一次道歉。

    魏浩然难以自持的抬起秦瑟瑟的头,轻轻的含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大掌忍不住探入她的私密地带,“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

    一股热流从体内窜起,秦瑟瑟的身上闪过一阵酥麻,眼神开始有些迷离,“那……你要听什么?”

    魏浩然的手指卖力勾动,“听你该说的,听你所隐瞒的,听你必须要告诉我的真相……”他的长舌与秦瑟瑟的硬挺开始不停的纠缠。

    “嗯啊~”秦瑟瑟难以自持的挺起腰身,整个人都挂在了魏浩然的身上,脚尖开始发颤,“什……什么真相……”

    唇瓣一直沿着秦瑟瑟的双唇来到下身,魏浩然粗喘道,“你知道的……“

    “我……我知道什么?”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种渴求从内心油然而起,秦瑟瑟整个人都开始扭曲。

    “知道你该告诉我什么……”魏浩然也已经克制不住,不禁将秦瑟瑟放平,开始进行最折磨人的摩擦。

    “我……魏浩然你别~”秦瑟瑟有些无助的抬起胳膊。

    “不是这句……”魏浩然的额头上有汗水滴落,却固执的坚持。

    “快点……浩然~”秦瑟瑟只觉摩擦的地方有阵阵火热升起,一直点燃她的内心。

    魏浩然更是恨不得现在就享受秦瑟瑟那神秘的温暖,可他依旧坚持,“不是这句……”

    “哦~我……想要~~”秦瑟瑟已经攀住了魏浩然的颈项,用力的往他身上靠。

    “不……不是这句~”魏浩然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双颊都开始发出一抹红晕。

    “我爱你……魏浩然,我爱你……”不知道为什么,秦瑟瑟在此时,突然就从心里发出这样的声音。因为到今天,一直到现在,她都能够感觉到魏浩然对她的爱意,那种爱意无比的温暖,一直温暖到她的内心,唤起她刻意尘封在心底的对魏浩然的感情。

    管它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魏浩然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再也不能坚持,他狠狠的抱住了秦瑟瑟,不断的用力,这是他的女人,这一直都是他的女人!他相信,总有一天,秦瑟瑟会心甘情愿的告诉他十五年前的一切,他相信,总有一天,秦瑟瑟会冲破她内心的障碍,重回他的怀中……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秦瑟瑟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法自拔了。她似乎没有了最开始跟唐中磊去登记时的坚定。在她的概念里,婚姻总算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如果结婚了,就要忠于自己的婚姻,可是她现在……她的婚姻不忠于她的爱情,而她又因为爱情不忠于自己的婚姻……

    秦育人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原本就只是小感冒引起的发烧,可是这几天下来,却一点退烧的迹象都没有。秦瑟瑟无奈的日夜守在床前,秦育人却干脆睡了过去,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吃药不管用,打吊瓶也不管用,万一烧出病来可怎么办?”秦瑟瑟还是第一次这么手忙脚乱。

    她还记得秦育人两岁时有一次生病,多亏了龚喜在身旁帮忙照料,否则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为此龚喜还嘲笑过她,说把一堆试管放在她面前,她都能笑颜以对,可要是把秦育人放在她面前,她就能连世界长什么模样都记不起来,还照顾不好眼前的小人儿。

    现在总不能再把龚喜叫到魏家大宅来帮她看孩子,秦瑟瑟只得亲力亲为。

    她让保姆切来姜片,把秦育人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小心翼翼的用姜片沾了酒精在他的颈项上、腋下……不停的擦拭。

    看她不停的忙活,魏浩然帮忙扶着秦育人小小的身体,“别着急,慢慢来。”

    “这是我小时候发烧时,我妈常用的办法,但愿对小人人也能管用。”秦瑟瑟有些哀怨道。

    魏浩然似乎一直到此刻,才体会到秦瑟瑟这六年来的艰辛,也似乎是在此刻,莫名其妙的对秦育人的感情又深了一些。好像你要在他身上投入的精力越多,感情才会越深刻……

    几天下来,唐中磊都忙着照顾魏母,而秦瑟瑟和魏浩然则十分默契的为秦育人跑前跑后。

    就连秦瑟瑟也忍不住感叹,“感觉……你终于做了一回爸爸。”

    魏浩然轻轻的抚摸着秦育人的额头,微微叹息,“以后我再也不会让我儿子离开我身边了……”

    一句话,却又再一次戳中了秦瑟瑟的痛处。不离开?她也不能失去小人人,如果小人人又不能离开魏浩然……她……还有唐中磊……

    其实第二天的时候,唐中磊就发现,魏母并不是撞邪了,她的脑袋始终是清醒的,只是精神比较紧张而已。

    慢慢的帮她缓和了情绪,魏母的精神也恢复了正常。

    但她始终都握着唐中磊的手不松开,瞬间像一个絮叨的老人一般不停的念叨,“中磊啊……你跟谁在一起姨母都不反对,就是这个秦瑟瑟,你说什么都不能跟她在一起的,你如果跟她在一起,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唐中磊的眼神复杂,顿了顿,他反握一下魏母的手,叹息道,“姨母,我知道。”

    魏母的眼中突然就蓄了泪,“姨母就知道,你不会那么不懂事的,我还记得……我还记得我的弟弟是怎么死的……我可怜的弟弟和弟媳……”说着说着,魏母就已经梨花带雨。

    “姨母……”唐中磊不禁皱眉阻止魏母继续往下说去。

    其实这些年来,唐中磊都尽量避免想起那段往事。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来调整自己,他才敢回国面对秦瑟瑟,面对那段深埋在心底的过去……

    魏母握住唐中磊的手又紧了一些,重重叹了口气,“要不是当初你妈来找我抱怨,我也不会想到,你爸妈会死的那么冤枉……自从我们搬到g市来,其实两家来往就少了许多,那天你妈却突然跑到这儿来,见了我就哭……”魏母的眼神游离,思绪飘向了很远,“我问你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妈起先死活都不说,只是一味的哭,到后来大约是想通了,才告诉我说你爸非要给你们当地警察局局长的女儿捐献肝脏。我那弟弟是个很老实的人,平时话也不多,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去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捐献肝脏,并且怎么劝都劝不下来。我问你妈为什么,你妈就只说为了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说。我觉得事情不对劲,第二天就随你妈去了你们家。”

    魏母的精神又再度紧张起来,好像过去的一切情景再现,她再次用力的捏了捏唐中磊的手,认真的看着他,好像可以透过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可没想到是,你爸就因为你妈的担忧和顾虑,在知道你妈来找我以后,就跟医院联系,一个人去了医院。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你爸刚好被推进手术室。”

    魏母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她惊讶的张大双眼,“中磊,你知道吗?我当时都被吓到了,我真是被吓到了!我还完全不了解状况,你爸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去给别人捐肝了?我当时就急了,扯住你妈妈的衣领就开始喊,问她你爸到底为什么要去给别人捐肝!”

    唐中磊轻轻的拍拍魏母的手背,希望可以安抚她此刻的情绪,可是他的手却也不知不觉成了颤抖的……

    魏母继续道,“……你妈当时无助极了,才告诉我说你杀了人,是故意杀人罪,就算是你未成年,这件事也一定会毁了你的一生的!可是这样大的案子,在当时几乎就没有办法能够挽救,你爸就只能去求当时的警察局局长。按理说就算是你爸妈给人磕头求饶,花多少的钱,这样的事情人家也不会帮忙的,毕竟牵扯太多。可是也不知道是上天有眼还是……偏偏那局长的女儿患了肝癌,卧床不起。那局长是个极其疼爱女儿的人,听医生说只要给女儿移植肝脏,治愈的几率就很大,他便舍了所有要救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你爸和那局长就达成了交易……只要你爸肯捐献右肝给那局长的女儿,让其痊愈,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消除案底,不惜赔上前途……”

    即使是今天说起这一切,魏母还是万分感慨,“要知道……这是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决定……”魏母的泪始终都没能停下,开始哽咽,“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你爸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我知道,他跟那个局长都是一样的人,你爸把你看做他的第二次生命,从小对你虽然看似冷漠,却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你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用尽一切方法来救你……”

    此时的魏母已经泣不成声了……她不停的抽泣着,想要再说什么,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了……

    唐中磊的双眼里也不满了血丝,眼角挂着晶莹,接着魏母的话,他继续道,“可是他在术前有轻度脂肪变,捐赠右肝后肝功能进行性恶化,虽然作多米诺肝移植抢救,但最后还是因肝衰竭死亡,病理提示为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唐中磊尽可能用冷静的声音陈述着这一切,他还记得当他知道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手里拿着死亡通知书,脸上写着的是怎样的绝望……

    “他疯了吗?他疯了吗?!!”那时候的唐中磊就像疯了一般的晃动着唐母的双肩,整张脸都激动的扭曲,就连掉落出来的泪都瞬间变成冷的,“我就算是坐牢!可我还活着!他疯了吗!他为什么要去做那台手术!为什么?!!!”他像一条被抛弃小狗,在凛冽的风中摇断了尾巴,都不能召唤回最爱的亲人。

    而唐母的精神就更加崩溃,在唐父入殡的时候,她都一直是冷静着的,或者说是故作坚强的,可当她回到家发现所有关于唐父的一切都被烧了的时候,她的精神就彻底崩溃了……

    魏母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她抽噎着,“你爸……捐肝……最多只有百分之一的死亡率……谁也没想到你爸竟然就会那么去了……手术灯灭的那一刻,我跟你妈的心都碎了……你刚才说的……就是当时医生说给我们听的那段话……我当时就扯着医生的脖子喊,为什么要给他手术?为什么要给他手术!既然术前查出了问题,为什么还要做手术!”魏母的指甲嵌进了唐中磊的肉里,“……可医生却说……是你爸亲自签下的同意书,在术前,他们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都告诉他了,是他自己同意的……我们又怎么能不知道他是自愿的……因为他要救你……他要救自己的儿子……”

    魏母和唐中磊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十五年了,这段谁都不曾敢碰触的记忆,现在翻出来,就像是翻起已经结了痂的伤口,痛,且再次流出鲜红的血……连带口中都满是不可抑制的血腥味……

    “我……我可怜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可偏偏你妈……你妈又……”魏母不停的抚摸着唐中磊的后背,她是真的从心底里心疼他……

    “别说了,姨母,别说了……”唐中磊已是泣不成声。十五年了,自从家变之后这是他第第一次嚎啕大哭!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颜面,嚎啕痛哭……

    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唐中磊的父亲唐巢去世,那天晚上唐中磊还窝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那是事发之后,唐中磊不知所措的跑回了家,告诉唐父唐母他杀了人。当时的唐中磊满脸是血,把唐母吓坏了。唐父更是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直到唐中磊不可抑制的呼喊,“爸,我会不会坐牢?我会不会给人偿命?爸,我会不会死?”

    一声声的呼唤传入唐巢的耳中,唐巢顿时觉得有些耳鸣,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一把将唐中磊扛起,疯狂的朝外奔去。

    “老唐!老唐!!”唐母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顿时眼泪就绝了堤。她不敢找人求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唐巢的电话,在听到电话里传来暂时无法接通的时候,她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

    唐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唐巢才只身一人回来。唐巢将唐中磊放到车上,就带他开向了郊区,一个偏僻的唐中磊从未见过的地方,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