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去看看就知道勒

新荷塘月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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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去看看就知道勒

    第23章去看看就知道勒

    苏云卿疑道:“啥好事?”

    陈顺瞅瞅四处无人,笑嘻嘻道:“我瞧着,怕要给宇文副翼做媒勒!”苏云卿心里一咯噔:“作甚媒?”宇文副翼连忙摆手,红了脸:“顺子哥,你可别胡说!”

    陈顺脸一红:“咱家七姥姥惯是做媒的,叫你家公子能是个啥事勒?”

    呼延嘉利听毕无心写字,转头看了苏云卿片刻,已然明了。

    陈顺耐不住好奇,犹疑道:“咱偷偷去看看勒?”

    苏云卿摇头不语,宇文副翼涨红着脸:“咱们不去呢!”

    陈顺扎紧腰带笑嘻嘻道:“不去算勒,我去看看就知道勒。”说完,猴儿一般跑了。

    陈公素爱陈丫丫,昨夜见了陈丫丫跟在宇文副翼后头欢天喜地跑,上了心。差了七儿媳去请呼延庆标,想定下宇文副翼与陈丫丫的亲事。

    锦州乡下,男女十五便能婚嫁。陈丫丫如今十岁,离出阁尚早。只是她品貌俱佳,又能识字,十里八乡能配上她的极少。若是人太差,委屈了陈丫丫,陈公不乐意。若想寻好的,嫁去凤来镇做个书生小妾,又非他所愿。

    宇文副翼年纪相仿,踏实懂事,相貌俊俏。虽生在锦州城里,到底是卖身的奴仆,身份还比上陈丫丫。若不是这几日相处见他敦厚,陈公还不乐意呢。

    这等好事,料来呼延庆标也会答应,宇文副翼定会欢喜。谁知请了呼延庆标前去,却遭了婉拒。七嫂望着上首的公公,讪讪笑:“我说西门公子,咱家丫丫顶顶好勒,宇文副翼这娃娃看着也乖勒,你咋就不乐意勒?”

    呼延庆标见陈公冷着脸,心中苦笑,面上恭敬道:“陈公恕罪,家童自幼顽劣,性子莽撞心智未开。现下定亲,实是仓促了些!”

    陈公鼻子里哼一声:“我瞧着娃娃懂事着勒,你咋说不懂事勒?咱家丫丫还配不上他一个卖身娃娃勒?你也不问问娃娃,你咋知他不乐意勒?”

    呼延庆标低着头,微有不悦。若非借住于此,怕要当下翻脸。穷乡僻地,也想高攀!苏云卿乃公主侍婢,素得呼延嘉利疼惜,岂是一个陈丫丫能比?宇文副翼与她常常吵闹,却是生着朦胧情愫。如今年岁尚小,难以明了。若是应了,他如何向呼延嘉利交代?

    呼延庆标拱手道:“实是对不住了!家童虽是卖身,也得家父宠爱。跟着作个书童不过随着游历,断无下人之意。陈公美意,在下实难接受!”

    话已至此,陈公听的明明白白。抖着身子站起来怒道:“送客!”七嫂怯懦懦瞟一眼,低声道:“西门公子请回勒!”

    呼延庆标起身告辞,陈公敲着拐杖吼道:“丢了他银子,撵勒撵勒!”

    七嫂送了呼延庆标一溜烟跑了,呼延庆标沉着脸去寻呼延嘉利。呼延嘉利在院中写字,见了他满面怒意,嘴角一勾:“怎么了?”

    呼延庆标气鼓鼓来回踱一圈,看着绷紧小脸的宇文副翼与苏云卿,笑道:“无甚!”宇文副翼松一口气,定下心来。

    墙外传来陈顺的喊声:“姬公子……”众人转过头去,见他攀着矮墙,跃进院中。呼延嘉利疑道:“何事?”

    陈顺拍着身上尘土一脸焦急:“你们快走罢,老祖宗发火勒,差人来撵勒!”众人疑惑,转头看呼延庆标。呼延庆标不悦道:“陈公恼我了!”陈顺摆摆手:“莫要说勒,快走罢!”说完,跃墙而去。

    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喊打声,呼延嘉利还未明白过来,门口已经立了一群人。刀锄镰戟,气势汹汹。前日管事的黑面男人棉衣外扎着短腰带,上前一步肃声道:“我家陈公发话,请公子速速离去。”

    呼延庆标上前一步,抱拳道:“陈六叔,前日已经商议妥当。您为何出尔反尔?”

    陈六叔面色不悦道:“西门公子既无意定亲,咱们贫民贱地自不敢久留。还是速速离去的好!二位预付的银两也一并收回罢!”言毕,自旁边一人手中接过裹着银两的荷包丢了过来。

    荷包跌落地上,滚满灰土。呼延嘉利皱眉道:“既是不留,我等自会离去!”冷冷一哼,一撩丝袍当先离去。

    苏云卿见主子不悦,欲言又止。返身回屋收拾了衣饰,快步跟去了。呼延庆标摇摇头,苦笑着跟了呼延嘉利行去。宇文副翼一看,只得跟上。

    门口众人让出一条小道,侯他几人出去。陈六叔见他们径直下山,皱眉道:“去几个人,与姚大夫学一学,不得留宿他二人!”

    乡民们待二位公子素无恶意,只是陈公发话,不得不从。几个青壮一些的扛着锄头飞快下山。

    呼延嘉利与呼延庆标还未下山,那几个抄小道的已经先秉过了姚闲。姚闲点头应了,几个男子扛着锄头守在药王庙门口。看架势,便连药王庙也是不能住的。

    呼延嘉利与呼延庆标下山,本打算在姚大夫家借宿几日。可惜,还未到姚闲住处便被那些个凶神恶煞的乡民挡住了去路。

    呼延嘉利抿唇不语,呼延庆标笑道:“在下尚有包袱留在姚大夫住处,总得取回罢!”几个人退开,候在门口催促。

    姚闲跛着脚,歉意道:“陈公已经发话,老头子也没有办法勒。这里有些干粮,公子带上罢!”他双手递上一个蓝布包,里面裹了一小捧粗玉麦粉。

    呼延庆标与呼延嘉利自然不接,姚闲日子清苦,多靠乡民周济。这一包已是全部粮食。

    买马之事,怕是不能指望了。马车带不走,书箱带不走。王胜不敢问,寻了绳子,捆了车上毯子炭盆等物,牢牢背在身上。宇文副翼与苏云卿背着金银细软、果品吃食,五个人匆匆上路。

    陈丫丫早起下山练字,不知山上之事。此刻见他们要走,急得团团转。飞快跑出门,就欲上山求情。门口守候的乡民自是抓住她,不让她去。她急得直哭:“宇文副翼哥,你们为什么要走勒?”

    宇文副翼正想编个理由,哄她作罢。苏云卿杏眼一瞪,怒道:“还不是因为你!”

    陈丫丫一愣,不再挣扎,泪眼汪汪的看宇文副翼。

    众人被陈公撵出药王乡,只得步行往荒山野岭去。一路艰险可想而知,都有些沉闷,不愿搭理她。

    苏云卿骂了这一句,不再多言,背着包袱随在呼延嘉利后头行去。

    陈丫丫苦兮兮道:“我怎么勒?为啥是我勒?”

    宇文副翼犹疑片刻,让众人走过去。背着包袱走到陈丫丫面前,安慰道:“丫丫莫哭。我家公子急着赶路罢了,无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