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羽飞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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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太太的东耳房住着18岁的邱连桐。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太太为了便于照顾,虽然儿子已经成年,却未分出去住。

    一日,邱连桐正在窗前看书,冷不丁一双手捂住了眼睛。他伸手抓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笑着道:

    “那个小淘气,又来调皮。”

    手的主人嗔道:

    “猜一下我是谁?”

    邱连桐道:

    “好,我猜,你是……厨房的孙妈。”

    “哎呀,讨厌!”

    手的主人抽回双手,嘟着嘴假装生气。邱连桐转过头,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精致小脸。伸手揽过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抱在怀里,哄道:

    “光闻到香味就知道是我的浣朱,还用猜么?”

    浣朱“噗”地笑了,两颊浮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伸出葱段般纤长的手指点着邱连桐的脑门道:

    “还以为你在认真的读圣贤书呢,原来一点都不专心。”

    邱连桐抓住那小手放在嘴边吻道:

    “我心里老想着你,怎么专心。”

    浣朱羞涩地笑着,伸手搂住邱连桐的脖子,小小的屋子充满浓情蜜意。

    云翠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到这个场面,脸色一沉,不悦道:

    “公子,该吃药了。”

    邱连桐和浣朱赶紧分开。邱连桐不悦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都不知道敲门么?”

    云翠将手中药碗“咚”地放在桌上,道:

    “奴婢伺候了公子8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新规矩,进来要敲门的。”

    邱连桐还要发火,却被浣朱施以眼色制止,对云翠笑笑道:

    “妹妹莫生气,大公子跟你开玩笑呢。你们忙,太太也该吃燕窝了,我先过去了。”

    浣朱一走,云翠脸上立时又挂出笑容,赶紧将药碗端到邱连桐跟前道:

    “公子,吃药吧。”

    邱连桐恼恼地说:

    “不吃。”

    云翠柔声道:

    “好啦,是云翠的错,云翠跟大公子赔不是。其实我也是替你们着急,这光天化日的,旁边就是太太,你们也不避点嫌,万一被太太看见岂不是对浣朱姐姐不好。”

    邱连桐转过来,看着云翠道:

    “你真这么想的?”

    云翠认真地点点头。邱连桐一拍手道:

    “真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我这几天正琢磨着跟我娘提搬出去的事情。不住在一个院子里,我跟浣朱在一起就不用怕我娘会发现了,你说好不好。”

    云翠没想到邱连桐会这么说,愣了半晌才挤出点笑容道:

    “好……挺好……”

    这时,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子蹦跳着跑进来,一进来就嚷道:

    “渴死了,渴死了,赶紧拿茶来。”

    云翠抬头一看,便道:

    “二公子,渴死了还到处跑,每天让老太太着急。”

    进来的正是邱连桅,那时候的邱连桅正是胡闹的年纪,天天一睁眼就跑到福卢寺去跟武和尚们比武练功,没一刻消停。

    邱连桐怜爱地看着这个小弟弟道:

    “今天又打赢了几个?看累的这副模样。”

    这时候雪烟从外面进来,递给邱连桅一杯茶道:

    “奴婢方才听宝正说,二公子今天把福卢寺比武的三个武和尚都打败了,真真厉害呢。”

    邱连桐竖起大拇指道:

    “真不愧是我弟弟,这样下去就天下第一了吧!”

    邱连桅“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茶,抹抹嘴说:

    “我问了净岩师兄,他说象大哥这样的,最适合练习运气,气息调理好了,病根就没了,过几日咱俩一起去吧。”

    邱连桐摇头道:

    “这我倒是不急,反正不过是吃药,都吃惯了。我们方才正说到搬家呢,你说我从这院子里搬出去好不好。”

    “当然好了。”邱连桅拍手道:“你搬出去我过来不就更方便了,再也不用怕大娘骂了。”

    邱连桐呵呵笑道:

    “就你这皮糙肉厚的,几时又怕挨骂了。”

    正说笑着,老太太那边来人找邱连桅,老妈子一进门就道:

    “我的二公子,你就行行好吧,我这把年纪腿都跑断了,以后上哪儿可提前说一声吧。”

    邱连桅冲邱连桐使个鬼脸,吐吐舌头,跟着老妈子回去了。

    晚上,花园的角落,两个人影悄悄地越过一片桃花树林,在一株古柏下面停下来。这两人正是浣朱和邱连桅。

    浣朱向四周张望着轻声问道:

    “是这里么?怎么不见连桐?”

    邱连桅挠挠头道:

    “大哥说让在这里等的,你等一下。”说着将手拢在嘴边,对着湖边处发出了悦耳的夜莺鸣叫声。

    不一会儿,在一棵柳树边,便发出同样的夜莺鸣叫声,接着两个人影从那边闪出来。邱连桅急忙冲两人招手道:

    “宝正,这边,这边。”

    对面的两人正是宝正和邱连桐,四人在古柏下相聚。邱连桅冲着邱连桐挤了挤眼睛道:

    “大哥,我把浣朱姐姐带来了,你们好好玩吧,我去旁边望风。”

    邱连桐伸手胡噜了下他的头发道:

    “真是我的好弟弟,回头好好赏你。”

    邱连桅嬉笑着跟宝正走到几米开外的湖边坐下。

    邱连桐拉着浣朱坐在柏树下,月光下浣朱娇嫩的面庞镀上了一层银光,邱连桐越看越是喜欢。浣朱羞涩地嘟哝着:

    “白天刚见过,有什么好看的。”

    邱连桐捧着浣朱的脸亲了一下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知道么?真真想死我了。在母亲那里见你就站在旁边,却感觉隔了一层天一般。”

    浣朱靠在邱连桐的臂弯里,听他这么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地捂嘴偷笑。邱连桐问她笑什么,她道:

    “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牛郎织女。你说太太,像不像王母娘娘?”

    邱连桐点头道:

    “要论霸气,我娘还真是无出其右,王母也不过如此吧。”

    说完两人都乐的呵呵笑起来。

    在湖边坐着的邱连桅隐约听见两人的说笑声,叹气道:

    “我就不理解大哥了,一个大男人,天天跟姑娘混在一起,多闷呀。”

    宝正掩嘴笑道:

    “是呀,象爷这样天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的,倒是不闷,可男女之间的趣味自然也领会不了了。”

    邱连桅一听,眼睛一斜道:

    “听你小子这话,你是领会了?莫非你也……”说着脸上现出恶心的表情道:

    “你不会跟大哥屋里的雪烟真有点什么吧。”

    宝正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道:

    “也不是啦,只是跟她在一起比较开心。”

    邱连桅不屑地“呲”了一声,双手放在脑后,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望着天:

    “你们呀真是无趣。”

    宝正道:

    “爷是没碰上有趣的姑娘,等将来碰上了,便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乐趣了。”

    邱连桅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喃喃地道:

    “要让我觉得有趣,除非那姑娘长得像月上的嫦娥一般。”

    “呵呵,”宝正笑道:“还以为你真对姑娘不感兴趣呢,原来是想要那月中仙子呢,可惜呀,仙子只在天上有,人间哪能碰几回。”

    邱连桅失笑道:

    “就你那点墨水,还套起诗来,你别笑死我了。”

    四人各自玩耍着,都没发现不远处树影中,云翠僵硬地站在那里,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冷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邱连桐和浣朱藏身的地方。

    浣朱是太太的贴身丫头,每天从一大早便要开始服侍太太洗漱、梳头、更衣、用饭,事无巨细。因为手脚麻利,人又仔细,深得太太的喜爱。

    只是最近,浣朱总觉得太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几次还故意找自己的茬,进行责骂,似乎对自己什么地方很不满意。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错,便只得更尽心的做好。

    这天,浣朱照例端来了太太经常服用的燕窝。谁知太太只喝了一口,便“啪”地将碗扔在地上,狠狠地道:

    “这么烫端来给我,你是想烫死我么?”

    浣朱急忙跪下道:

    “奴婢还是按照平日的时间端来的,不差分毫,太太没烫坏吧。”

    太太怒道:

    “你到想烫坏了我,好没人管了出去疯去。”

    浣朱被骂的莫名其妙,只得低头不语,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碗。太太见状却更生气了,怒道:

    “念在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才一再的给你机会等你自己跟我说,现在流言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么?”

    浣朱一听,心下立时想到了自己和邱连桐的事情,但事出突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竟呆在当场。

    太太一看,以为她想刻意隐瞒,随命令堂下的婆子道:

    “给我绑起来,好好抽两鞭子,看她说不说。”

    婆子们领了命令,不等浣朱说话便一股脑地拖到院子里,绑在廊前的柱子上。

    浣朱急忙道:

    “太太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太太一听冷笑道:

    “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为什么会跟那个孽子在一起呢?”

    浣朱听了却愣了,她知道太太口中所指的孽子只有邱连桅,那就是说,太太听到的流言是自己跟邱连桅的?这也太荒唐了。

    浣朱心中明白,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但只不知这陷害是冲着自己的,还是冲着邱连桅的。

    正思忖间,太太已经不耐烦了。对婆子们道:

    “看来不抽两鞭子,她是不会说的,给我用家法。”

    婆子们应了,动手便打。可怜浣朱娇弱身躯,哪儿经得住打,只一连声的求饶。

    太太打了个手势,婆子们停下鞭打。太太喝道:

    “赶紧招来,那个孽子是如何勾引你的!”

    浣朱喘着粗气,轻声道:

    “太太明鉴,那些都是莫须有的事情,奴婢和二公子是清白的,从无私情。”

    太太一拍椅子的扶手,怒道:

    “这府里你们俩的事都传开了,你居然还护着他,显见的你们真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浣朱道:

    “太太所说,只是流言,浣朱大胆问一句,可有人亲眼看见我们在一起么?可有真凭实据么?”

    太太一听,顿时语塞,愣了半晌,却不肯失了面子,道:

    “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贱货,枉我对你那么好,还在这里巧言诡辩。我问你,你晚上总往花园里跑,难道不是去会那个孽子了?”

    浣朱摇头道:

    “太太误会了,浣朱只是贪玩,白日里忙碌,便趁着晚上清闲时去花园逛逛。如果太太不高兴,以后浣朱决不再去,只在这院里尽心服侍太太就是。”

    太太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你以为我还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看着晦气么?从今天开始,你到厨房去,我这里有珍莲服侍着就行了。”

    一边的珍莲欣喜若狂地道:

    “多谢太太赏识,奴婢定会尽心尽力。”

    太太对婆子们挥挥手道:

    “现在就把她带到厨房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婆子们应了,把浣朱从柱子上解下来,匆匆地收拾了些衣服用品,便送到厨房去做苦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