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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7
神盾局的易主并没有能够影响圣诞节的气氛。
甜味的点心和糖果,堆满在桌子上的礼物,还有放了一桌子的果冻布丁。
这简直就是巴顿的节日。
科尔森不喜欢家里堆满了节日的糖果，更不要说办公室到处挂满了红红绿绿的装饰物了，加上最近的超级英雄注册法案,让他彻底的没了庆祝节日的心情。
“高兴吧，刚刚看了天气预报，说是圣诞节会下雪呢。”
巴顿戴着圣诞帽子，歪斜的槲寄生挂在帽子下面,和那一身黑色的劲装相比,看起来格外的怪异。
科尔森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到了接吻的时候了。”巴顿一脸严肃,伸手拨了拨槲寄生（传说在槲寄生下接吻两个人会永远幸福）。
“你脑残了还是怎么的？”科尔森没好气的道。
斯塔克回加利福尼亚了，似乎能惹火科尔森的人并不多——或者是，本身托尼.斯塔克的存在就让科尔森感到不爽。
“我只是觉得……这个圣诞节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巴顿耸耸肩膀，小声道，“我可以弄一棵圣诞树。”
“为什么？你觉得我需要更多蜘蛛衍生的危害在家里？”科尔森的坏心情似乎是毫无预兆的，就像飓风的来临，或者说是……女人？
探员将手里的文件夹塞进了巴顿的怀里，没好气的道，“把我桌上的那些东西都清理掉。”
“可是……这是圣诞节……”
“我不在乎！给我快点去做！”
对于科尔森的疾言厉色，巴顿有些无辜的睁大了那双蓝色的眼睛，慢吞吞的摘掉了头上的圣诞帽，如同听闻了什么噩耗一般，慢慢的垂下了头。
只可惜，圣诞节的精神却没有那么容易低头。
就像克林特.巴顿没那么容易妥协一样。
回到家里，科尔森看着满目的红红绿绿，嘴角微微抽搐。
“我说把这些东西拆掉，不是叫你把它们都带到我的公寓里来。”
“但是我花了五百美元……”
“你花了五百美元！？说了多少次了！别以为自己赚钱多了就可以随便花，要知道&……%……￥&%#￥%#￥%&……%*&……”
巴顿眼神茫然的看着他，最终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考虑到五百美元的问题，这些装饰品还是被留了下来。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温柔的歌声中，巴顿抱着他的巨大布丁枕头坐在沙发上，看着圣诞特别节目。
圣诞树下没有礼物。
巴顿说，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父母就死了。
他和他的哥哥在街头流浪，在街角的漂亮房子里，有一棵吸引人的圣诞树。
壁炉、烛火。
一家人围在树下，笑着一起拆圣诞礼物。
科尔森沉默的听着，一直到巴顿傻笑着说完，他才淡淡的道，“你告诉过我这个故事。”
“唔……”巴顿笑着埋下头，一脸幸福的看着那棵圣诞树，“我也有一棵自己的圣诞树了。”
“……”科尔森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大约过了漫长的五分钟，他才慢吞吞的从沙发下面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来，“圣诞快乐……”
“这是给我的！？”巴顿一脸惊喜。
“……”特工觉得自己简直丢脸到了极致，他自暴自弃的道，“抱歉，这东西恐怕不值一百美元……”
巴顿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像个孩子似的，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上面的包装。
“……”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巴顿沉默了。
“《教你如何整理衣柜》？”鹰眼侠的声音有些僵硬。
“我看过你的衣柜……你真的要学会怎么整理。”
巴顿嚷嚷道，“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
“哼，圣诞礼物的真谛就是一堆糟糕的东西，好好习惯吧。”科尔森一脸理所当然。
“……”巴顿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那本书，又看了看毫无愧疚之意的科尔森，头像是耷拉的更低了。
“我去做蛋酒。”科尔森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巴顿翻开书册，在蝴蝶页上，整齐的写着一行字。
——送给克林特。爱你的菲尔。
“啊啊啊啊啊！”从厨房里听到巴顿兴奋的大喊，科尔森的脸几乎是红到了耳朵根子，他扭开头，无视几乎要蹦上天花板的某人。将大量的朗姆（蛋酒主要是用朗姆酒做的）全部倒进了碗里，甚至没意识到瓶子都已经空了。
圣诞节果然是糟糕透了！
科尔森忿忿的想着。
……
在北美大陆的另一端，某些人正在忍受着圣诞节的高温。
“九十七度？你一定在开玩笑吧？”罗杰斯看着外面的炎炎烈日，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你也喜欢白色的圣诞节？”斯塔克穿着短裤，舒适的泡在冲浪浴缸里，手里还拿着维多利亚秘密的新品目录。
“……不是，只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斯塔克打了个响指，“你现在在加利福尼亚，早点习惯吧。”
“……”罗杰斯叹了口气，沉默的站起身。
“嘿，想要跟我一起去买圣诞树吗？”
“在圣诞节的这天？”
“宝贝，”斯塔克怪腔怪调的道，“我托尼.斯塔克想要什么，别说是一颗圣诞树了，就算是裘德洛，他们也会给我送来……”
“……”
“不是说……我想要裘德洛什么的……我对英国人完全没兴趣，你知道的。”罗杰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斯塔克冷汗直冒。
“我出去了。”最终，队长放弃了和这个人的交流。
“等等！”托尼倏地一下子从水里跳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岸，死死的抓住了罗杰斯的胳膊。
“怎么了？”
“……马里布，你知道的……加利福尼亚，这里最近的商场也要开好久的车，还是叫人送货上门吧。”
“没关系，我想出去走走。”
托尼还是死死的攥着他的胳膊不放，“你看外面，太阳那么大，万一晒坏我的皮肤怎么办？你知道我用了多少护肤品才保持到这个状态的吗？”
“那么你留在家里……”
某人还是死不放手，反而是悲戚的大喊道，“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罗杰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我不是要跟你分开什么的……我只是出去走走，我还会回来的。”
“万一你就这么从此在我面前消失，要我怎么办？”
“……这种事情只会在电视剧里才会发生。”
“那么我就要跑到机场去追你？”
“……”这一次，罗杰斯彻底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别这么对我！”
“你想得太多了。”
“那么证明你哪里都不会去！”
“……”罗杰斯讪讪的放下了自己的车钥匙，嘀咕道，“你确定你没有吃错什么药吗？比如说，把抗抑郁药物当成维他命了？”
“……我没有吃过抗抑郁药物。”
“你也许应该考虑开始吃。”
“……”
斯塔克当然知道，把罗杰斯拖在房子里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这个人迟早会意识到在发生的事情，然后，事情恐怕就不那么容易补救了。
拖延只会把事情越高越糟，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斯塔克很清楚这一切，但是，他还是得暂时拖住罗杰斯。
没有美国队长，复仇者联盟的麻烦也就没有了。
贾维斯制造了圣诞树的全息影像，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但罗杰斯却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叹气。
“唉……”
“怎么了嘛！？这也是一棵圣诞树啊！”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圣诞树……”
“这不是很漂亮？”
“唔……还行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你非要一个会积灰的树才行吗？这是数字时代了！所有的都是数字时代！”
罗杰斯欲言又止的摸样让斯塔克又是一阵腹诽。
果然内在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他忿忿的想着。
过去，没有罗杰斯的生活是多么开心啊，没人在乎自己是不是过圣诞节，没人非要督促自己不要超速……也没人管他是不是不穿衣服去泡冲浪浴缸。
只可惜，那些幸福生活都只是历史了。
不过，也有好处。
“你说木柴用完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你要我去砍树？”
“嗯嗯……准确的说是劈柴。”
“但是，为什么我要站在太阳底下劈柴？”罗杰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戴着墨镜，一副“享受”表情的斯塔克。
汗流浃背的罗杰斯头发早已湿透，他颇为无语的看了一眼好像什么恶毒官僚似坐在阳伞下面喝着果汁的斯塔克，再一次的问了一遍那个在心中早已问过自己无数遍的问题。
——自己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很甜吧？这文已经甜到无以复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