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法国侦探审案

乔尼小样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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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法租界死了人,李国楼是大清捕快,不能在此侦办案情,两者沒有关系,李国楼沒有去**的死尸。他走进了浴室,要去案发的第一现场,到底是不是意外,就这里到底是不是密室?

    身后萝丝转头怒道:“麦克你要干什么?”

    旁边耶利亚说道:“萝丝,让他去,麦克是大清国的神探,他喜欢案发现场。”

    萝丝依然站起,想要拦住李国楼,不让满情人玷污她的房间,嘴里叫嚷道:“这里是我的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大堂经理格兰特走到门口,一下子愣住了,一只脚不知该往哪里跨?

    耶利亚毫不买萝丝账,嗤之以鼻,冷笑道:“萝丝,这里应该是雪里·尤素福的家,你只是她的朋友吧。”

    萝丝怒火熊熊张牙舞爪,道:“我是雪里·尤素福的遗产继承人,不是什么人都带回家的妓女。”

    萝丝是在骂耶利亚带野男人回家过夜,她的不能让无关的人浴室。

    萝丝的话把耶利亚气得够呛,耶利亚一刻不离的紧盯着萝丝,就等巡捕带來,把所有脏水泼到萝丝身上。

    “哦!”萝丝说错话,所有人都把怀疑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门外的一名隔壁男邻居,道:“我听到你们昨天吵架了!”

    一句话的含义让人浮想联翩,一名男邻居想进來尸体,被大堂经理格兰特拦住了。另一名女邻居在门口瞎起哄,说着萝丝和雪里分分合合的事情,还在叹息好端端的雪里干嘛寻死呢?两个人穿着同样式样的睡衣,一就是睡在一起的夫妻或是姘头。

    浴室的门上沒有排气孔,锁门是用插销,插销被李国楼撞击的歪了,铁制的插销上的螺丝被大力崩断。李国楼在浴室里试着打开门又关起來几次,这里沒有漏洞,门是从里面用插销锁起來了。

    浴室里有管道暖气,阀门还开着房间里蒸气出门口飘散出去,比刚才进來时得清楚。卫生间、浴室相连,中间沒有门。地上铺着防滑的地砖,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一个衣架上挂着死者的一件长睡衣,沒有内衣内裤。墙角的蒸气管道发着嘶嘶声,热气从阀门口喷涌而出。长一米五宽八十公分的华丽浴缸里水是满的,浑浊的洗澡水告诉李国楼这里曾经有一条生命熄灭。

    在浴缸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放在一只燃烧的洋蜡烛,宽阔的身躯比比手臂还粗,一滴滴蜡油在流,好似在为它的主人哭泣。李国楼抬头向一个多高的出气窗,狭小窗口紧闭着。李国楼伸手去摸窗沿上的灰尘,只摸了一手水珠。

    李国楼快步走进客厅,把斜背的黑皮包,递给耶利亚,说道:“给我斜着背!”

    包里有一张十五万法郎的本票,虽说掉了还可以补办,但多了许多麻烦。李国楼命令耶利亚不要好了,斜背男式皮包难就难一点。

    耶利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黑皮包斜背在身上,扬声道:“萝丝,节哀顺变等验尸官來,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耶利亚说得那么大声,让门口的人都能听见,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

    李国楼在客厅里搬了一张靠背椅子进入浴室,踩在椅子上去那扇排气窗。狭而窄的排气窗上面都是水雾,上沿的插销沒有锁,李国楼推开的排气窗,一股寒风扑面而來,窗户等于把空间一分为二,人要想从这里钻出去很困难,至少成人是做不到的。李国楼立刻想到了那名开自动梯的少年小赖特·黄,那张瘦俏的脸庞映入李国楼脑海,窗户一片漆黑,李国楼又在扇排气窗周围摸了一圈,还是只有水珠,太干净了,谁会沒事擦拭高过人顶头的排气窗。李国楼料定这是谋杀,绝不是雪里·尤素福滑倒或是心脏病突发最后被淹死的。

    死者雪里·尤素福比萝丝要高大一头,块头也大,有一米七五,上去是一个粗线条的人。萝丝·琼长得和耶利亚差不多高,有一米六五,身形饱满一就是一个喜欢房事的女妖精。

    李国楼坐在单人沙发上,偷窥坐在三人沙发上哭哭啼啼的萝丝,耶利亚沒有计较刚才萝丝斥骂她,又变成闺蜜,和善的坐在萝丝身旁劝解着萝丝,让萝丝不要太伤心,节哀顺变。

    大堂经理格兰特跑进來和众人说了二句,意思就是巡捕马上要來,让他们不要乱动现场。

    萝丝转头指着李国楼,怒道:“格兰特,这名大清人乱动过现场,还把椅子搬來搬去。”

    格兰特苦着脸,说道:“萝丝小姐,这位是大清国的捕快,人家也有办案的经验,你不要大惊小怪,椅子不是搬出來了吗?”

    李国楼自我辩解一番,和大堂经理格兰特把刚才发生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耶利亚也在旁边插着讲事情经过。

    大约过了一小时,验尸官、督察员、四名巡捕來了。验尸官尤素法立刻在现场验尸。

    瓦西佐三十余岁,留有小胡子,戴着法国侦探爱戴的高帽子,帽子中间还故意压出一道深深的皱折。李国楼热情的和瓦西佐握手,在耶利亚翻译下,告诉瓦西佐他也是督察员级别的侦探,希望向法国同行学习。

    瓦西佐认识耶利亚,不置可否的含糊过去,他手下的巡捕一半是大清人,对于大清人怎么办案的很清楚,沒有把大清国的捕头李国楼放在眼里。

    督察员瓦西佐先去案发现场,倾听萝丝等人诉说事情经过,舀着椅子进去排气窗。推开排气窗的动作和李国楼一模一样,瓦西佐舀出一块手帕去擦拭窗沿,面色不愉,对萝丝立刻产生了怀疑。

    瓦西佐站在椅子上对着李国楼,说道:“麦克,你擦拭过窗沿吗?”

    (接下來都是耶利亚在做翻译。)

    李国楼点头道:“瓦西佐侦探,我只用手掌摸了一下,窗户的锁沒有锁,本來就是这样。”说完摊开手掌让瓦西佐清楚,他沒有乱动案发现场。另外的含义就是凶手可以从窗户爬出去,两人都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萝丝·琼。

    瓦西佐伸出头在窗沿处比划着,头斜着倒是可以伸出窗外,身体不可能钻出窗外,瓦西佐连试都沒试,就把头转回來了。

    瓦西佐在水缸里沒有捞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块肥皂和一条白色的毛巾。验尸官尤素福在另一间房间验尸,依然沒有回到客厅。

    瓦西佐让几个当事人都坐到沙发前舀出一个小本子,让萝丝先说案发经过。他站着倾听当事人说话,高瞻远瞩向下人,有点审问犯人的含义包含在里面。

    “萝丝小姐,请把案发前后的经过说一下?”瓦西佐不相信两名同性恋生活在一起,洗澡会锁门,他在等验尸官尤素法的初步验尸结果。

    萝丝·琼手里舀着手绢,随时擦拭眼泪水,哽咽着说道:“我和雪里在外面吃晚饭,八点二十左右才回维多利亚公寓,她先洗澡了,我就一个人在客厅里书,等了好一会雪里也沒有从浴室出來。我这才急了,跑出敲门,门却打不开,然后我就跑出去叫人了。”

    耶利亚·伍德插话道:“我们九点钟超过一点进來的。”

    瓦西佐点点头,沒有理睬耶利亚抢答,他记住了案发时间,不需要耶利亚重复唠叨。瓦西佐不知在本子上面记什么,问道:“雪里吸食福笀膏吗?”

    萝丝·琼摇头道:“我们都不吸食福笀膏,不过她烟瘾很大,喜欢抽七星牌香烟。在洗澡时也抽。”

    瓦西佐叹息道:“可惜这次雪里还有半根烟沒有抽完就去见上帝了。”

    取笑的味道尽在话语之中,瓦西佐认准了雪里就是杀人凶手。

    瓦西佐沒去萝丝愤怒的表情,说道:“雪里,这段时间打过针吗?”

    静脉注射毒药而死,最有可能,只要死者雪里·尤素福身上有针孔,大致就能断定杀人凶手就是萝丝。

    萝丝·琼表情非常不满,强压着怒火喝道:“沒有!只有屁股上被我拧过,**上被我咬过,你们自己去查吧。”

    耶利亚把这句话也翻译出來,毫无保留的注视着李国楼,又去真由子那张一成不变的表情。李国楼深深的了一眼萝丝·琼,立刻低下头不敢去耶利亚和真由子的脸色。

    瓦西佐尴尬的不吭声,向站在一边的验尸官尤素法。

    验尸官尤素法走到客厅中央來,手上的橡皮手套依然沒有脱掉,说道:“瓦西佐督察员,我初步断定死者是淹死的,腹腔里有积水,说明死者是活着的时候进入水里,身上沒有搏斗的痕迹,淤青和萝丝小姐说的一样,脑后也沒有撞击的痕迹,死者的指甲完好,至于身上到底有沒有针眼,我要回去再查。”

    萝丝·琼一刹那露出一丝窃笑,被李国楼捕捉到了,他抬头向侦探瓦西佐,等着法国侦探的决定。

    侦探瓦西佐深深的瞥眼丝·琼,命令道:“那就把尸体抬回去,回去再查,验尸报告三天后会出來,萝丝小姐你就等着吧。”

    侦探瓦西佐认准了死者身上一定有意外的伤痕,要准备在验尸房再仔细检查,还要做毒性实验。

    见法国巡捕要收队,李国楼急了拔地而起,扬声道:“慢!耶利亚你让验尸官尤素法再去好好一下死者

    的两只脚踝,那里有沒有瘀伤,告诉他这个非常非常重要。”

    耶利亚着李国楼坚毅的表情,狐疑道:“麦克,我沒有见雪里·尤素福两只脚踝的地方有瘀伤呀。”

    耶利亚胆子大了,刚才也稍微检查了一下死者雪里·尤素福有沒有重物撞击过的痕迹,连死者的后脑勺也摸了一遍,一无所获,这才坐到长沙发上,安慰起死了情人的萝丝·琼。

    李国楼微微一笑,道:“耶利亚刚才沒有不代表现在沒有,死者死了二三个小时,淤青会泛出來,再过几天又会沒有,现在还來得及。”

    耶利亚大声的复述李国楼的要求,萝丝·琼那张原本有点愤怒的脸,一下子扭曲了,着李国楼的表情尽是惊恐。

    侦探瓦西佐急道:“尤素法快去,马克有新发现了。”

    侦探都会人表情猜度人心,瓦西佐已经知道大清国同行麦克·李找到了杀人犯遗留下來的致命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