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乔尼小样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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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升官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五。身形偏瘦。瘦长的脸型。眼睛细长。白净的脸庞上长有一个个红斑。有点木讷。内分泌失调。

    大清人男性一般二十岁就到成婚年龄。家长就会替小孩定亲办喜酒。高升官属于大龄青年。也说明他在这个家不得宠。高员外连结婚的财礼钱也沒有给侄子高升官。

    一个在高宅属于边缘人物心里有多少怨恨。觊觎之心着一大笔财富。这就是小妾所生的孩子的命运。不合理的继承制度。不公平的人生命运。呆在高宅前院的厢房里无所事事。换做是他在这种地方会怎么做。李国楼瞅着高升官不由在为此人的命运鸣不平。

    “高升官。你还沒有成婚吧。”李国楼年龄不大。说话的口气倒像老学究。

    高升官局促不安的挪动一下屁股。坐直挺胸。说道:“沒有。”偷窥坐在主位的李国楼。年纪轻轻怎么做九品官了。同人不同命。羡慕李国楼命好。

    李国楼道:“读了几年私塾呢。”

    “十年。”高升官硬挤出一句话。

    “哦······”李国楼向局促不安的高升官。沒有几个人见官员能稳如泰山。大都像高升官一样变得忐忑不安。从高升官惊慌失措的举动來。不像一个颇有心机的人。难道他算错了。隐藏在幕后的罪犯不是高升官。李国楼变得狐疑不定。來要和高升官多聊聊。了解一个人要多方面。他有得是时间。

    李国楼笑容可掬的问:“高升官现在读什么书啊。”

    “李队长。晚生正在读资治通鉴。以史为鉴。古人的风骨值得我学习。”高升官拱手致礼。效仿谦谦君子模样。准备以文会友。

    李国楼洒然而笑。背咏资治通鉴的开篇。他可是真秀才。沒有点文化底子。哪能做到九品官。摇头晃脑道:“威烈王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四零三年。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做人要留有余地。李国楼停止显能。嘿嘿一笑道:“见笑了高升官。本官想到司马光的傲然风骨。不由想起过去读书时的好时光。不知高公子读到第几篇了。”

    高升官不敢托大。拱手道:“晚生。才读到第四十篇。晚生虽然也记了一些笔记。却背不出來。和李长官有差距啊。”

    “呵呵呵。”李国楼听了舒坦。大清人读。沒有一点背咏的本事。那就连做假秀才的资格也沒有。此时写文章。是要旁征博引。抄录大段的圣贤语录。考试的命題也是从四书五经里抄來。若是不知道命題的出处。那考试就别考了。直接回家卖红薯。

    “高公子。本官听说高秀秀死的那晚。你喝醉了。有那回事吗。”话锋一转李国楼直接切主題。观高升官有何反应。

    “是啊。悔不该喝酒误事啊。”高升官立刻变得愁眉不展。握紧拳头。懊恼的模样显露。

    李国楼心里对高升官的好感崩塌。明明幸灾乐祸。和堂妹高秀秀不对付。却装出苦恼的样子。唬谁不好來唬他。李国楼给高升官判一个死刑。

    “哦······我听高总管说。那天晚上从后院到绣楼一路上挂油灯的主意是你出的。是吗。”李国楼目不转睛的着高升官。这是对高升官一个考验。对方有沒有说假话。他得出來。

    “这算什么话。我还给高总管出过派人引路的主意。他干嘛不说这个呢。”读书人聪明。高升官立刻明白李国楼话里有话。开始翻箱底。三十六计嘛。到底用哪招是由总管高心安说了算。

    李国楼瞥眼道:“高升官。你恨你伯伯吗。”

    “不恨。恨我伯伯干嘛。是我爹把家败了。我寄宿在伯伯家已经很好了。伯伯是故意整我。就我熬得住熬不住。我又不傻。这份家业早晚要分一份给我。以后我的日子不会穷苦潦倒。现在叫劳其筋骨。李队长对吗。”

    高升官的一番话让李国楼彻底无语。遇见聪明人了。高升官知道将來他的位子以及在这个家的地位。只要不犯错。好日子终将会來。他算错了吗。高升官甘心平庸。沒有野心。李国楼沉默片刻。思索着高升官的话语。

    有多少人愿意忍受岁月的煎熬。像他明明富贵一生。可以过纨绔子弟一样的生活。却还想飞黄腾达。不愿意慢慢积累财物。而是走了一条捷径。要娶几位大龄贵妇。只为财富的原始积累。

    高升官虽然知道未來不会贫困。能够过上富足的小日子。但也不可能得到高邱昱大笔的财富。只要高秀秀活着。他这一辈子就是混迹高家庄的旁系子弟。李国楼再次笑高升官。聪明人是不会甘心于平庸。高升官觊觎伯伯高邱昱的财富很长时间。睡觉也在盼望伯伯一家人死。至于高邱昱的两名小妾。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只要高升官将來替她们养老送终。这份家业都将是高升官的囊中之物。

    甚至可以像他一样嘛。娶大十几岁的娘子做小老婆。李国楼把自己龌龊的事情强加于人。心里把高升官贬得一分不值。

    “高公子。听说你手伸得很长。已经伸到内宅里了。有这事吗。”李国楼不紧不慢继续逼问。

    高升官嘿嘿一笑。道:“李队长。丫头片子嘛。我就占几下小便宜。顺手摸了几下。哪有搞到床上。男人嘛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是嘴巴贱。不信你可以问那两个丫头。她们还是元宝呢。”

    李国楼板着脸。呵斥道:“高升官给本官严肃点。站起來回话。还算读书人呢。懂得礼义廉耻吗。”他早就忘了自己是怎么做人的。严以律人宽以待己。是李国楼做人的准则。

    高升官哪敢站着回话。“扑通。”一声跪地求饶道:“晚生知道错了。还请长官责罚。晚生愿意向伯伯请求原谅。向伯母求亲。以后娶小雪和小凌为妻。”高升官这是自降身价。这是一个人分等级的社会。仆人是配不上他的。若是高邱昱想让高升官继承家业。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高升官这一招是转守为攻。就高邱昱心目中到底把他放在哪里。

    李国楼也是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怒叱道:“胡闹。高升官。现在是时候提亲吗。你的堂妹高秀秀尸骨未寒。再怎么滴也要等一年以后呀。”李国楼说出口。自己脸红脖子粗。心虚胆寒。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做过什么缺德事。心里清楚。李国楼家族显赫又立下抓捕造反派的大功。为什么朝廷只封赏他一个虚衔九品官。还不是他私生活不检点。做了一名斯文败类。

    着唯唯诺诺的只会说。“是。”的高升官。李国楼紧咬牙关不松口:“高升官给本官老实交代你和丫鬟爱华之间的关系。”

    “这这这从何说起。晚生和爱华点头之交。她在女儿楼很少跑到前院的呀。我想动她脑筋也沒有机会。”高升官无辜样表白。指天发誓毒誓脱口而出。

    李国楼威风凛凛仿佛大将军。喝道:“高升官把你的两只手摊开來。”

    高升官惊得浑身一凛。不由自主的把两只手摊开······

    李国楼沒有壹壹询问高宅的家护卫。他只对那几个高个子感兴趣。特别对于案发时沒有时间证人的三名护卫重点。询问了一番。把他们名字“唐猛、罗杰、苏叶磊”记下來。

    接下來高员外的续弦“高张氏”进门。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起來大家闺秀般高傲。对于这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主母來说。她最中现在的家庭地位。继女高秀秀死了就像死了她的女儿。高张氏沒有在李国楼面前表露太多的情感。也沒说对谁有所怀疑。李国楼也沒有对她有所怀疑。例行公事问了几句就打发了高张氏。

    丫鬟小雪和小凌未到十八岁。李国楼憋住沒有多问。她们和高升官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李国楼沒有问。给人留有余地也好。他对于床帏之事不感兴趣。

    李国楼笔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字。高邱昱的二夫人高黄氏。他见高黄氏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能说会道。嘴巴碎的女人会勾搭。高宅里有什么隐秘的事。逃不过高黄氏那双滴溜溜的眼睛。李国楼忍饥挨饿。喝了第六杯茶。笑容可掬的说:“黄夫人请坐。”

    黄妙妙四十岁。丰满的身材。依然赏心悦目。圆圆的脸庞蓝衣布鞋。进门沒有像其他人那样躲避捕快的厉眼。而是转动眼眸。贼兮兮着李国楼。

    “李队长。你多大啊。”

    黄妙妙第一句话就像媒婆。李国楼彻底完败。若是给黄妙妙套住。黄妙妙会把她的七姑八婆介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