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劫煞同宗

张无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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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枪,”厉丘一望小五眼,见小五眼正向自己翘起一只大拇指,点了点头,又望向刘村长,“刘村长,我断定王斌是死在枪下,对不对?”

    “不对!这都三年前的事,我都快忘了,你倒给我如数家珍了?!”刘村长瞪圆了眼睛盯着厉丘,“五个汉子用棍棒打死了王斌,还补了几刀!”

    厉丘摇摇头道:“我告诉你,唯有一人持枪对着王斌头部连开数枪,王斌才会毫无动弹,立时暴毙在你女儿身上,若非如此,王斌即便重伤奄奄一息,也肯定会挣扎着翻身或起身,又岂会把死人的‘煞jing’留在你女儿体内!

    “棍棒刀械,这些冷兵器绝不可能让王斌在几秒钟内骤毙,除非是武侠小说中的那些武林高手、血滴子再世。王斌死在枪下,你还想狡辩什么?否则,你们当时又何必把王斌的尸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连王彬家属都不许看!出了事死了人,第一时间不是纠错担责反省找过失,却是首先要掩埋真相,层层隐瞒,你们到底在怕什么?你们又到底在防什么?

    “王斌真要是强jian了你女儿,你打死一个流氓强jian犯,也算是为民除害,心安理得,可你们如此心虚!只怕,你们心虚的是,公权在和利益狼狈为jian,你们怕的是,让老百姓知道真相!对不对?”

    “对!不、不对!”刘村长身子一阵语无伦次,好似见到鬼一般,面se狰狞,然后立忙朝周围一帮人喊道:“大伙赶紧散去,别围在这里!走走走走走!”

    一帮人便是窃窃私语着离去,这山野坟墓前,便只剩下刘村长夫妻以及王斌父母,自然,那yin媒还愣在一边,二翠犹自瘫在椅子上。

    “刘村长,你这就是做贼心虚的举动了,你以为还能瞒下去?而且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包袱和秘密,竟然比你女儿的命还重要?”小五眼在旁边久未说话,此时插上一句,“到底你是要继续瞒着,还是要救你女儿,你说句话,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老刘!”刘嫂在一边使劲一扯刘村长的衣服,声带哭腔,“到底要咋地,你吱个声!这两个小先生人家说的有道理啊!”

    刘村长埋下头,良久不作声,身子却是有些微晃。

    “小先生,你们说的‘枪’,是我们这里的刷子炮、火_药-_枪么?”王斌父亲一跛一跛走近厉丘,眼神里充满了期切。

    厉丘摇摇头道:“不,是正规枪械,现代军工枪械。乡人自己制作的一些土_枪_土_炮,我估计也不一定能在几秒钟内就杀死你儿子。应该是有人提着一把手枪,比如jing察的枪,或军人的枪对着你儿子脑袋she击,否则,王斌不可能死得那么快,死在这二翠身上。”

    “jing察?”听厉丘说到这里,王斌父亲一望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厉丘和小五眼一对视,自然发现了他们神se有异,就听小五眼问道:“大叔大妈,你们是否想起了啥?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师兄弟二人虽说现在是在救人命,但也算是在为你儿子洗冤,即便坏人得不到惩罚,但好歹让他暴露在天ri昭昭之下,也能坏他一世名声!现在的情况是,真凶从来就没有现行过,你儿子死不瞑目,以致怨孽害人啊!”

    “文乡长的儿子,文波,不正好就是jing察么?”王斌母亲一望老伴,又一扫一边的刘村长夫妇,最后又转头望着厉丘二人。

    “老王你两口子他玛的瞎扯什么鸡-_巴蛋?”刘村长听罢他老两口如此一说,一跺脚便是一声怒吼。

    “刘村长,如果这小先生没在信口开河,那么他可真就是活神仙了!”王斌父亲身子一阵发抖,“这两三年前,谁不知道你和文乡长已经攀过亲了,要把二翠嫁给文家老二文波,文波三天两头往你家跑,这文波是个jing察,没事就开着部jing车接二翠进城,这些事,乡上人谁不知道?”

    “也就是说,二翠和你家王斌谈恋爱,但这文乡长当jing察的儿子其实也在追二翠?”小五眼一怔,一望厉丘,好似恍然大悟。

    “对!”王斌母亲一阵激动,面sechao红,一阵剧烈咳嗽,老伴连忙扶住她为其一阵捶背,“而且,你们不这样说我还真没想到!我们斌儿死的那天,我是亲眼看到文波一大早开着个jing车到刘村长家来了,斌儿是中午左右死的,文波是下午和其他jing察、法医从你刘家离开的!

    “后来斌儿噩耗传来,我们赶过去,可尸体已经被抬上了jing车,七八个jing察围住车子,任何人都不许看,可怜我儿子啊,到底是怎么死的,最后一面我们都没看到,呜呜呜……最后送到我们手上就是一个骨灰盒子……”老人说到此又是放声大哭起来,一时间,山野荒坟,不胜哀戚,催人断肠。

    “呃……”厉丘一掐指,良久一阵吟哦,“看来一切条件都具备了,jing察有枪,jing察恰好那一天在你刘家……听刘村长你早前说,你是中午左右听到亲戚给你报信,说王斌和二翠在玉米地里私会,然后你立马喊上五条汉子持刀提棒的赶了过去。按理说,那当jing察的文波来到你刘家,刘村长一定会接待一番,那么,那时候,文波去哪儿了?”

    “你们别听他两个老神经瞎掰!”刘村长望着王斌父母怒目圆睁,“文波那天在我家呆了一会就走了,他玛的什么呆了一天,你儿子死的时候,文波人早就离开了——”

    “刘村长,你这前前后后一瞒再瞒,无论如何不肯说出实话,在保你自己和救你女儿两项选择前,你选择的是保你自己。”厉丘手指着刘村长,“可是我告诉你,若你这女儿死了,你也就保不住你自己了,你也会大难上身。”

    “保我自己?”刘村长蓦地抬头望着厉丘,额头汗水淋漓,“我也有大难?!”

    “那就很明显了!如果真是文波开枪杀了我儿子,文波的父亲文乡长是刘村长的上级,刘村长自然是不敢声张了,这说出去就是要掉乌纱的事情!”王斌父亲在一声长叹,“这就是官官相卫啊!看来一切都清晰了,当年是文波提着枪走到我儿子身后看,开枪杀了他,唉,造孽啊……”

    “我草你娘的,老王头你老***说什么胡话!老子的事老子清楚,你个老不死在那里瞎鸡_巴扯什么?”刘村长在一边破口大骂。

    厉丘一声轻叹,摇摇头道:“早前为二翠推八字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了,你们家两代之内有没有干过什么欺人夺命的缺德事,你说没有。后来我被探了出来,王斌这件命案是刘村长你怂恿干出来的,可是,刘村长啊老刘,你非要让我把你干过的所有缺德事都抖出来么?”

    “我还有什么缺德事?”刘村长身子一颤,瞪圆了眼睛望着厉丘。

    厉丘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刘村长,你当我为你女儿祛邪治病,就仅仅只看她的面相和命纹?yin德一损两代,子嗣犯煞,家主承命!你这额头的‘丧门纹’和你女儿二翠额头的纹路一模一样,刘村长,你背地里还干过些什么丧尽德行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但我告诉你,你女儿二翠之所以命犯此次yin祸大凶,也正是你这早在多年前就种下的孽果所致,所谓‘父债子还’,二翠现在就在替你还债你知道么?不过,你父女二人命纹一脉,劫煞同宗,我料来你父女二人都有把柄落在人手里,如果二翠一死,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得知一些绝密,你自己说说你还有多少活命的希望?你现在就说出真相,我虽然是在救你女儿,实际上也是在救你!”

    “呃!真会这样么……”刘村长瞬时一个趔趄,又颤抖着右手举起来,指着厉丘,“你怎么知道我有把柄在人手里?”

    “哈哈!”厉丘一声冷笑,“相人相鬼、相地相天,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你这前前后后一味地言辞闪烁,始终不肯道出真凶来,很明显你有把柄落在真凶手里,否则,你又怎会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顾了?

    “我料来,你额上的‘丧门纹’所印证的你干下的一些缺德事,就是他人所握的你的把柄之所在!与这个把柄比起来,什么丢官掉乌纱的事只是小事了,你也犯不上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顾了,是?可问题是,二翠一死,你的祸事也就不远了!”

    “但、但、但是,你怎、怎、怎……”刘村长吱唔到这里,已是一脸大汗。

    “你非要让我给你点明是吗?”厉丘一声冷哼,“你好好想想,这十年之内,孩子——”

    “好了!!!”刘村长猛地一喝,“我服了!我没什么能瞒得住你,你是活神仙!刘国民我是信了,唉,看来真是我他娘的造的孽啊……”